“后来老何就说等以后挣了钱就还我,然后我就跟他聊一聊,才知道他是他们村的老光棍,好像二十岁,还是十九岁来着,他爸爸就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吐血,浑身没劲,去各大医院治疗,治疗了好几年,最后钱没了,人也没了。”
“他爸爸没了,他们村还有守三年孝的规矩,这又耽误三年,刚喘口气,他娘也生病走了,这又守了三年孝。”
“治死驴那年,他都三十八了,家里又穷,父母还都没了,谁家大姑娘愿意跟他呀,我这一看,就把他带到我家了,然后,他非要上山当矿工。”
“隔了一年,就改革开放了,他做矿工攒了一些钱,我跟他就在长宁做点小生意,今年我爸调到盛阳来了,我就和他一起过来盘了个厂玩玩。”
阮青雉知道了何厂长的过去,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才挂掉电话。
她看着电话,啧啧两声,一阵肉疼:“这得多少话费呀!时间就是金钱,说得一点都没错。”
说到钱了,沈战梧忽然想到了什么。
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钱包递给小姑娘:“上个月工资。”
阮青雉打开钱包看了眼,立刻露出惊喜:“唔~呦~沈团长好厉害,上个月工资这么多~那我用你的这个钱买半只羊吧,我们下午烤羊吃,咋样?”
男人轻轻一笑:“买呗,家里钱,都是你做主。”
沈战梧把红色的蝴蝶发绳,系在妻子麻花辫的尾端。
阮青雉重新拿起电话:“我得赶紧给傅裕打个电话,让他买羊肉的时候,给我们留半只。”
差不多快到中午时,傅裕开着车把羊送过来。
他下了车,甩上车门,看着胡同口的女孩,嘴里嘟囔道:“我真服了你了,你就跟那个老佛爷差不多,坐在家里开始指挥,一个电话就让我给你买羊,你这么金贵呀,让我来来回回跑腿。”
阮青雉晃了晃脑袋:“你不愿意送,我就让景明帮我送,或者是何厂长,大东四兄弟也可以,总之你不愿意送,有的是人愿意送。”
提起景明,傅裕瞬间哑火:“他凭啥?他有资格吗?”
阮青雉笑起来:“凭他比你嘴甜呀。”
傅裕闻言,白皙清俊的脸庞上立刻堆上谄媚的笑:“哎呦~~老佛爷您吉祥,您午安~”
“小的今儿个给您送了半只上等溜达羊,请您好好品尝,现在您就派身边的护卫帮小的把羊肉抬到御膳房可好?希望老佛爷恩准,可怜可怜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吧。”
一旁的沈战梧:“……”
阮青雉并起两根手指:“呔!”
傅裕一秒出戏:“你呔什么呔,你看谁家老佛爷,跟个武夫似的,呔来呔去的。”
阮青雉挥了挥手:“拖下去砍了!”
傅裕打开后备箱,扭头看她:“凭什么砍我?”
阮青雉双手叉腰:“大胆狗奴,竟然敢顶嘴!而且你还没净身,带着此等腌臜事物,前来觐见本佛爷,简直就是污了本佛爷的眼,这就是大逆不道,罪加一等,马上拖下去砍了!”
沈战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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