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爱才之人,否则也不会豪掷千金在东风楼办诗会,变着法的贴补我们。”
有人高声回答,引来应和声一片。
每日的诗作,都有人点评,评选出最好的几名,做得差些,成翁也会帮着付清茶水费,顺带还给百文的润笔费。
这不是爱才,是什么?
“可方才你们说,这位成翁邀请你们去参加诗会,是依着诸位的名气加减当日诗会的彩头,且只添第一次,后面去了便不值钱,是也不是?”
“。。。。。。是,是这个规矩。”
陆启文脸上浮起疑惑的笑容,“所以陆某不明白,这位成翁为何这般?既然爱才,邀请之时便看中你这人,且诗会日日出题不同,做出来的诗也不同,何故要因是第几次去而加减彩头?当真是爱惜诸位的文采?”
啊这。
只这一问,便让大部分人眸色闪烁。
这话,似乎也没错。
但人群中还是有人兀自为“金主”解释道,“成翁这不是想结识更多的有才之人,欣赏更多的绝佳诗篇,人家是多邀请些人,想广散财,何错之有?”
陆启文眨眨眼,“陆某可未曾说他有错,只是他的言行令人不解罢了,且依着你现在的意思,这成翁是更爱惜文章诗作?”
对方一噎,“我们不是他呀,我猜应该都有,有才,好诗,他都爱惜。”
陆启文轻笑一声,“若这位成翁看中诸位才学,那为何只认可诸位的才名一次?是觉得诸位的诗作泯然众人矣,还是觉得诸位不过如此?”
“若这位成翁,他欣赏的并非是诸位自身,喜欢的是诗作,那彩头缘何还要提前就增减定下,是料定了诸位做不出好诗了?非得请来更多的人,认定新来之人才能做出他满意的诗作?”
这。。。。。。
众人对视几眼,俱是哑口无言。
怎么办?
这陆启文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啊。
对啊,一场诗会,作甚非得邀请更多的人?尤其是未参加过的人?
白景时也适时上前,“诸位,补录在即,还是切莫分心为好,若盘缠路费有些不趁手,我白家愿意拆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众人只得悻悻离开。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白景时露出一抹微笑,“总算是打发走了。”
陆启文却是收敛笑容,“允和,这几日小心些,这位成翁,不简单。”
白景时颔首,“好,晚些府上采买吃食的,可否换成你的人?”
他这次出门就带了个小满,宅子里其他下人都是东林城本地的。
“嗯,我来安排。”
。。。。。。
此时东风楼的最上层,一个从样貌到气质都绝佳的青年正在作画。
匆匆上楼回禀的老者见状,立刻退了出去站在门外。
等了半晌,才听见清冽的声音自雅间内传出,“进来吧。”
老者进去跪倒,“回公子,今日参与诗会的那些人去了白家宅院前,但并未说服白景时和陆氏兄弟等人来参加诗会。”
年轻公子转着手上的笔,“哦,你是说,今夜仍旧见不到那个陆启霖?”
下属咽了咽口水,“求公子饶命。”
他也没想到,弄出这么大阵仗,花了这么多银子,那个陆启霖就是不露面。
跟乌龟壳里的乌龟一样,怎么引诱威逼都没用。
青年公子勾唇轻笑,“成十三,你在东临城这些年做的不错,深受我父看重,区区一桩小事没办成,我怎么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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