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发才有些不服,憋红了脸:“谁说老子听不懂,你且说来!”
姜远拿着根干草捻来捻去:“淮州府瞒报了灾情,才致灾后民不聊生,我若不来,岂不是还要死更多的人?懂了吧?”
“谁料我在到得淮州府地面时,遇上了刺客袭杀,手下护卫为保护我…唉。
后来,我逃到了这泷河县,又被那个叫田昌的,赖死赖活的说老子是什么庄长禄,这不就给逮进来了?”
那看不清面目之人,听得庄长禄三个字,眼睛猛的一眯,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一把干草。
姜远与廖发才却是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继续掰扯。
廖发才摸着光头,有些不信:“你扯吧,谁敢杀钦差…不对,你是说…淮州府的狗官要弄死你?”
姜远叹了口气:“你还算不笨嘛!淮州府受了这么大的水患,淮州府尹又封锁要道,不让灾民逃荒,不就是怕朝廷知道么。
我这一来,他们就瞒不住了,不就得要杀了我么,还好,现在田昌也不敢断定我是钦差还是庄长禄,暂时也不敢下手。”
廖发才听得姜远这么说,连忙挪了挪屁股,离姜远远了些:
“我了个艹,咱们刚才的雇佣关系不算,老子不认识你!”
姜远没想到廖发才比他想的还不要脸,阴恻恻的笑道:
“我本不想告诉你,你非要问!知道了又害怕了吧?
你现在后悔也是不行了,我到时候就说你是我的故友或护卫,我死你也得死。”
廖发才闻言脸都绿了,若是这样,不但江湖上的人要杀他,淮州府的官不也得要弄死他?
淮州府的官连钦差都敢下手,杀他这个江湖客,不就像弄死只蚂蚁一样么,那天下就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廖发才黑着脸扑向姜远,大手又往姜远脖子上掐,低吼道:
“好你个狗官,你要死别拉上我!”
姜远也不挣扎,劝道:“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想想,我是钦差哪,见官大三级!你跟了我,我给你封个英勇带刀护卫,以后你就是朝廷的人了,哪个江湖人敢动你?”
廖发才哪肯上当:“你自己都快给人弄死了,你还想拉我下水?你给的那狗屁护卫,又有何用!”
姜远摆手道:“就你这脑子,要不怎么我是侯爷,你是个江湖混子呢?
你想想,我若不是有难,我凭什么给你一个官方身份?
现在正是看你表现的时候,是你立功的时候!救钦差,是多大的功劳!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还需我教你?”
廖发才听得这话,又松开了手,使劲抓抓脑袋:“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姜远语重心长:“自然是!患难才能见真情,旺财,机会只有一次啊!”
廖发才在牢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牙一咬:“老子赌了!你可别骗我!”
姜远猛点头:“钦差怎会骗人!”
“好!咱们这就走!”
廖发才贴着墙根一跃,抓住了牢房顶端的木栅栏,轻轻一推,两根木栅栏便脱了开来。
显然顶上的木头早被他将榫头弄断了,只是虚架在上面的而已,难怪他说来去自由。
就在廖发才要爬上木笼般的木牢顶端时,却又突然跳了下来,迅速的将那两根脱落的木头摆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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