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松等人为了隐瞒受灾之事,竟朝钦差下手了。
郎显原本还在担心擅杀乡军,会惹来麻烦,现在却是心中大喜。
淮州府尹谋害钦差,这是要造反呐!
郎显这时候出兵淮州,就不是只救丰邑侯这么简单了,这是平叛!
泼天的功劳在眼前晃悠,郎显更显急切,必要赶在姜远被谋害前将他救出来,此次平叛才完美。
且说泷河县城池内,姜远被江竹松与唐明志、乡军校尉朱连卿等人堵在了北城墙下,双方相互用言语已拉扯了许久。
天渐渐黑了,江竹松与唐明志的那张脸却比黑夜还黑。
他们本以为抓住了姜远便可万事无忧,却不料还跑了个江湖毛贼。
此时杀不杀姜远又成了两难之境。
若杀,那个江湖客万一真去京城了呢?
若不杀,姜远回京之后,不是照样弄死淮州府所有官员么?这事根本无法善了。
火把上燃着的火焰,在夜风的吹动下摇摆不定,就似江竹松此时的心情。
“大人,此时已无退路!事情再坏又还能坏到哪去!”
唐明志咬了咬牙,阴声说道。
垂眉低目的江竹松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阴狠的光看向姜远:“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姜远暗道不妙,自己预估错误,江竹松这是要动手了,根本不去管廖发才抓没抓住了。
姜远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江竹松,你若是放了本侯,淮州水灾之事查下来,你最多被贬官。
但你若是谋害本侯,你的九族都要被杀尽,你可要想好了。”
江竹松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本官比你懂大周律!放了你?放了你,我们还有活路么?
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活,你让本官如何选?”
姜远脸色一变:“你们就真不怕我的护卫去了京城?”
江竹松阴恻恻的说道:“整个淮州府都在本官的封锁之内,他出得去再说吧!
不杀你,我们要死,但杀了你,我们或还可活!
再者,就算我们最后都要死,有你陪着也不差。”
姜远叹了口气,挺直了腰杆,肩头抖了抖:
“你们即然决定好了,本侯栽你们手上也无话可说,我没啥要求,只求死得体面一点。”
江竹松嘿嘿笑了一声:“好说,你应该听说过‘贴加冠’这个刑罚,绝对让你体面的去投胎。”
姜远面色不改,笑道:“自是听说过的,这倒是体面的死法,有心了。”
所谓的‘贴加冠’,就是用纸在水桶里打湿了后,贴在人犯的脸上,一层层的加上去,直至将人犯闷死。
相比于在菜市口斩首,这的确是比较体面的死法了。
“带回衙门!”
江竹松厉喝一声,孔副班头与两个衙役上前便按住姜远的胳膊。
“放开!本侯自己会走!”
姜远一摆身体,喝斥道。
江竹松冷笑道:“本官知你是马上出身,身上有战功,你还是老实被押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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