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非常简单,在大周这样的环境下,女子独自出门本就存在安全隐患,更别说深入水患灾区。
另外,讲武堂的弟子也不在其列,他们主业学的兵法谋略,平叛之事有人在做了,也就不需要他们去实习。
如此一来,自然就引来了抗议,瑞云县主赵欣直接面见院长鸿帝。
不知道她是怎么跟鸿帝说的,居然准了她,也是唯一一个前往淮州的女学子。
另一伙抗议的则是讲武堂的一众学子,这些学子脑瓜子也不差,也不说什么平叛上阵杀敌。
只言灾后流民四起,淮州府所有衙差都有谋逆之嫌,巡治如同筛子,他们学武学兵法的,或可代为巡治。
如此这般,讲武堂六十几个弟子,除了娟儿、上官麒、上官麟等几个小娃娃,六十人尽皆得到了前往淮州的机会,连抓阄都不用,便宜占大了。
格物书院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将人马组了起来,鸿帝又让赵祈佑派出禁军一千,押了粮草护送这些学子。
格物书院的学子到得泷河县这天,恰巧出去巡视各村灾情的姜远刚刚回来,两拨人马在泷河县衙大门前遇个正着。
“末将致果校尉花百胡,奉圣命护送格物书院学子三百六十一人,先生一人,共计三百六十二人到淮州!
幸不辱命,所有人平安到达!丰邑侯请画押!”
泷河县衙门之外,禁军校尉花百胡单膝跪地,双手呈上盖有玉玺大印的文书。
姜远接过文书,拿过毛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后,又将文书还给花百胡,这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百胡,辛苦你了。”
花百胡咧嘴一笑:“侯爷说哪里话,能在侯爷手下干活,小的心里舒坦。”
姜远轻捶了一下花百胡的胸口,笑骂道:“你他娘的,要是被尉迟耀祖听见,他不打你军棍才怪。”
花百胡正色道:“侯爷,陛下命小的在此协助您,直到您回京为止。”
姜远朝燕安方向拱拱手:“陛下有心了。”
他却是知道,赵祈佑让花百胡留下来,说是协助,实则是保护。
另一方面,也让他这个钦差更有威仪,花百胡将钦差的旌旗仪仗都带来了。
“苏兄!辛苦了,你怎还亲自来了?”
姜远与花百胡交接完,瘸着腿快步迎向苏逸尘与书院的数百学子。
穿着粗布衣衫的苏逸尘拱了拱手,指向那一群学子:“这些都是我格物书院的希望,大周的希望,我不放心定然要来。”
“先生!”
一众学子纷纷围了上来,激动的叫着。
姜远失踪了半个月,他们本以为姜远定然没了性命,为此还哭了好几场。
此时又见得全身上下都缠着布条,腿还瘸了的姜远,不仅没有马上回燕安休养,还带伤主持赈灾事务。
原本丰神如玉的先生,现如今胡渣子杂乱,面容又黑且瘦,粗布衣衫上与裤腿上全是泥污。
一个堂堂侯爷,带伤忙碌在灾区,为灾民求活路竟能做到这般地步,怎能不让学子们动容。
此时这些学子才真正意识到,姜远以往常教他们的,为生民立命,并非只是一句装样子的空话。
“都是书院的好学生,你们来了,为师就能喘口气了。”
姜远仰天长笑,极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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