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喝,就喝到了下午才散。
姜远打着酒嗝,站在长乐宫前,看着荷塘中的两只鸳鸯吟道:
“庭前小鸭叫嘎嘎,摇摇摆摆啄莲花。
以为池里它最大,谁知后边有老鹅…”
姜远吟得几句,只觉尿意上涌,撩了袍摆就往宫角的桂树下跑去。
“啊…”
几个宫女路过,惊叫一声连忙捂了眼,只是那手指缝张得能跑驴又是怎么回事。
姜远又吟道:“老伍一网甩过来,是鸭是鹅皆打尽,悲哉!”
“你口中的老伍,是指老朽么?”
姜远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姜远下意识的转身,伍禹铭就遭了殃,尿了他一身。
“咳,伍师公,您这可怪不得我。”
姜远讪笑了一声,表示抱歉。
伍禹铭却是不以为意,笑道:“你怪老夫算计你,不念师门情谊,尿老夫一身,也是老夫活该。”
姜远忙扶了伍禹铭:“师公,您这这话说的,徒孙哪有怪您。”
伍禹铭哈哈笑道:“你都叫老夫老伍了,口是心非。”
“徒孙随口作一打油诗,您老还当真了。”
伍禹铭抚了抚胡须,正色道:“你怪我也情有可原,但都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你有能力,有想法,就应该去实现它,天下要改变规则,从来不是一代君主能做到的。
教好太子,才能让你修的路不断,才能有人继续修。”
伍禹铭看向姜远眼神充满了疼爱之色:
“我知你不喜被枷锁困住,但你开格物书院,不也是想让天下百姓安康,开万世太平么?
我等老了,就只能指望你们这一代,大周看似繁荣,实则是一滩死水。
你便是那颗激起巨浪的石子,你可懂?”
姜远郑重的点点头:“懂了!就像麻雀飞不动了,找个蛋来,指望这个蛋来飞。”
伍禹铭呆愣在当场,突然举了紫竹拐:“你这混账,今日老夫要清理门户!”
姜远忙闪身到一旁,叫道:“你别追我哈,若是摔倒了可别讹我!”
伍禹铭将手中的紫竹拐一拎,追着姜远打。
还未散尽的群臣看得目瞪口呆,能把伍禹铭气得年轻二十岁的,也就只有姜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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