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得专业的人来干。
伍云鉴也并不是每个架子的右下角都擦,而是每隔几个木架才擦一下,看清木架子的年份后,又往后跳过几个。
“找到了。”
伍云鉴在第十二排木架上一阵翻找,从里面抽出一本发黄的户册来。
姜远连忙甩了火折子,与伍云鉴一页一页的翻找。
“太叔轩,轩父母早亡,遗兄弟三人,兴景十三年,轩自宫入内廷。
其籍江南道,苏杭立泽县,乃太叔氏旁支,世为书香之家。”
姜远摸着下巴自语:“这太叔轩出身书香门第,为何要自愿入宫?说不通啊。”
伍云鉴白了一眼姜远:“这是重点么?他人怎么做,关你叉事!”
姜远瞪着伍云鉴:“师兄,我发现你这人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说话么?”
伍云鉴不理姜远,将那本户册翻到下一页,见着上面还写着另一段话:
“轩为家之长男,岁十五,自净其身以易银钱,资其二弟就学。二弟者,一曰太叔权,一曰太叔昌。
轩于康武七年五月卒于暴病。”
姜远看的这段话,脸上浮出敬重之色:“太叔轩真当得长兄为父这四字。”
伍云鉴叹息一声,将那本户册塞了回去:
“据说太叔轩在宫中自学成材,颇得已故先帝的赏识,但因他是阉人,做不得朝官,便让他担了起居郎。
但他资助的那两个弟弟,想来是没能出人头地,朝中并没有姓太叔的官员。”
姜远摸着下巴道:“太叔轩是苏杭立泽县人氏,这就有些不好办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着他那两个兄弟。”
姜远的担忧不无道理,去年尉迟愚领着两万大军,与以钱氏为首的门阀士族在立泽大战,那里已是十室九空,白骨遍野。
太叔轩的两个兄弟或者后人,若是一直定居在立泽县的话,能不能在去年那场大战中活下来实不好说。
伍云鉴道:“太叔这个姓氏极其罕见,你想找的话,很容易打听到。
太叔轩在兴景十三年入的宫,那年他十五岁,五年后,也就是兴景十八年,太上皇登大宝,定年号为康武。
康武年又经二十六年,今年却是仁德元年了。
这么算下来,他那两个兄弟年岁,应小他五到十岁,大约三十五至四十左右。”
姜远很是佩服,伍云鉴连太叔权的那两个弟弟的年岁都估算出来了,找起人来就方便了许多。
姜远摸着下巴道:“为保险起见,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伍云鉴却道:“你若要亲自去的话,今年你是去不了的,如今多事之秋,陛下为保你不出意外,不会让你离京的。”
姜远一愣,随即恍然。
赵祈佑此时正需要助力,岂会让姜远出去浪。
再者,今日他又被封为太子少保,已是对西门楚等众多门阀半明了牌。
若姜远去往两千里之外的苏杭,万一被人刺杀,后悔都来不及。
伍云鉴不是泛泛之辈,一言道出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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