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高再次醒来,只觉双腿剧痛无比,知自己已是废了。
又见得西门楚与赵铠到场,心知定然还有大刑等着他,嘶吼道:
“各位大人,小的真是冤枉的!无凭无据就行大刑,小的不服!小的要见我家老爷!”
西门楚瞟了一眼向天高,突然喝问道:“你伤吾儿与外甥,荀封芮来就能救得了你么!
说!是不是荀封芮之女,或丰邑侯的弟子指使你干的!
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向天高听得这话,就知西门楚已是认定是他干的了,不管自己认不认,都会让自己戴上这顶帽子。
他们的目的,是冲着荀二小姐,不,应该是冲着荀封芮来的。
再者,向天高也不知道那更夫是真看见了,还是假看见了。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慌了,自己都有些信那更夫是真看见他行凶了。
如果更夫咬死他不放,即便荀封芮来了,也脱不了他的罪。
向天高想到此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那更夫确实目睹了他伤人。
殴打西门兄弟之事,也没有人指使过自己,万万不能连累荀封芮与荀二小姐。
不得不说,向天高这货,还是忠心的。
当然,殴打西门兄弟本就是他临时起意,本就与他人无关。
但西门楚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绝不能牵连自家老爷与心爱的姑娘,但没说不能牵连木无畏啊。
他行此凶事,不就是为了嫁祸木无畏么。
反正自己是难活命了,将木无畏拖进来,黄泉路上有个伴。
他得不到荀柳烟,木无畏也休想!
向天高瞪着通红的眼睛,叫道:“我招!是丰邑侯的弟子,木无畏指使的我!”
西门楚与赵铠对视一眼,牙齿咬得咯咯响,暗道果然如此!
裴石与张康夫、张贤礼听得这话,却是面面相觑,这事怎又牵扯到了姜远的弟子。
这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同时也心中起了疑,向天高挨了两轮大刑,都说是冤枉的,西门楚一来,他就招了。
就好似专等着西门楚来一般。
而且向天高这口供,还是西门楚诱导的,这又是为哪般。
裴石等人暗道不妙,若是此事与丰邑侯的弟子有关,牵扯进姜远来,那岂不是又要牵扯到暗中布局之人?
西门楚能猜到那爵位分袭法是姜远出的,裴石自然也猜得到。
此时见得事情搞成这般,他很难不怀疑,这是西门楚要借此事,先对付姜远。
对于门阀士族来说,姜远这个谋臣,才是心腹大患,荀封芮反水的隐患,远没有姜远重要。
荀封芮是根墙头草,姜远不是,他坚持拥护皇权的。
弄倒一根墙头草,与拔掉皇权的中坚助力,换谁都会知道怎么选。
裴石冷声道:“向天高,你说是丰邑侯的弟子指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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