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佑点点头:“西门楚族中之地在河南道浊河之南,崔氏所在的丰西府与天甘府属山南西道。
如若有变,他们会联成一片,直逼燕安,大周的半壁江山危矣!”
“陛下是要招水军?”
姜远见得赵祈佑听了风便觉要来雨,还未经查实西门望水是赵铠在外面生的儿子,就要行招兵之事。
也不得不感叹,赵祈佑行动之果决,宁可错防也不愿遗漏。
在这一点上,他已超越了鸿帝。
赵祈佑反问道:“明渊觉得不可行?”
姜远摇头道:“如若臣没有猜错,陛下是想将水军布在溪川府。
这里是汉渭河与浊河的交汇处,恰好卡在山南西道与河南道的咽喉上。”
赵祈佑笑道:“明渊说的不错,在这里可以以最少的兵力卡死他们,且汉渭河,南连山南东道,粮草与将士补给极快。
但朕的可用之兵不足,大周边境辽阔,守边关的将士也无法抽调。
而朕又解散了大周的乡军,现在兵力捉襟见肘。
燕安五万右卫军,与布在天甘府外的重兵是万万动不得的,防止崔氏南下。
樊解元的水军不过万,也腾不出手来,只有再招了。”
姜远摸了摸下巴:“只在溪川府布水军是不够的,不妨在溪川府辖下的腾州县布五千步卒。
此地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又与溪川相距不过百里,可保万无一失。”
赵祈佑思索了一番,击掌道:“妙啊!如若崔氏有异动,咱们天甘府外的大军,就地扑过去剿杀!
而西门氏要想与其联手,水路不通之后,必要走陆路,在腾州布下五千步卒,可阻其路!
分割开来逐一击之。
丰西府与浊河之南隔着千里青岭,就算腾州步卒没拦住,叛军也要翻过青岭,咱们在青岭之下等着他们就行!”
姜远知道赵祈佑与西门楚等门阀迟早有一战,即便没有赵铠这档子事,他也会下杀手。
现在又搅进来赵铠,事情突然就变得紧急起来。
若非没有搅进来赵铠,赵祈佑准备以温水煮青蛙之策,慢慢斩他根基,要动刀兵也不会太大规模。
毕竟门阀士族还未真到要反那一步,起了大规模的兵祸,对赵祈佑也是极为不利的。
战端一开,民生凋敝白骨遍野,于国力有损,江南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却是直接将巩固皇权,上升到了预备平叛之上了。
虽然只是提前预防,这兵祸却是可以看得见了。
姜远目光凝视着赵祈佑:“陛下,能不动太多刀兵才是上策。”
赵祈佑见得姜远眼中有担忧之色,也叹了口气:
“朕也不想这般,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前段时间朕本就想动他们了。
但因你的分袭爵位法出世,朕以为多过得些年,咱们的目的也能达到。”
赵祈佑说着,声音一冷:“但现在居然牵扯进了端贤亲王,这便不一样了!
虽还未查实,但却不得不防!
如果西门望水真是端贤亲王的儿子,他们若联合起几大士族以清君侧之名起兵,朕到时候就被动了,天下就将大乱。”
姜远听得这话,就知不管端贤亲王有没有异心,只要证实西门望水是他儿子,赵祈佑都不会放过他了。
赵铠与西门楚走得过近,这本就是原罪,再加上西门望水号称天赐之子,他们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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