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镜片,朕带走,待得我大周为万国之中心,宇宙之下无敌时,此物再还你。”
姜远懂赵祈佑的意思。
做为帝王,赵祈佑并不迂腐,相反比较开明,他有他的难处与顾虑。
但他也未完全否定这望天镜,意思也很明显,待得大周江山稳固,兵列海之尽头之时,天文研究可进一步。
万物发展有规律,他虽为帝王也是压制不住的,压得了一时,压不了永世。
与其如此,不如放开手脚,让这世间诸多奥秘为人所知。
只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了。
姜远无声的赞同,赵祈佑未来能不能成为一代明君尚未可知,但他在某些方面的气度,已是超越先贤了。
姜远郑重点点头:“是臣急切了。”
赵祈佑见得姜远的神色,知他已理解自己的苦心,点头道:
“明渊懂朕,朕心甚慰。”
姜远笑了笑,转身对包直笑与华玄道:
“包大人与华大人应该也能明白,现在让学子上来观月吧。”
包直笑与华玄皆是学术型臣子,但不代表他们不懂世故,也听出了藏镜片是暂时之举,将来还会再拿出来的。
二人收了失落感,点头道:“臣懂了。”
赵祈佑见得二人表态,轻呼一口气,能不杀人最好不过。
“明渊,随朕下去吧,朕还有其他事与你聊聊。”
赵祈佑见得事已定,甩了龙袍:“此处让学子们来观月就是。”
天狗食月之天相要在子时才会出现,现在距子时还有两个时辰。
学院的学子众多,不可能全等到那个时候一齐来看。
这种奇异天象难得,自当要留给两位帝王,与一众钦天监的官员观测。
赵祈佑与姜远下了高台,包直笑随即让学子们排了队,一一上高台观月。
虽然被换了镜片,但学子们依然能从望天镜中,看到往日里看不到的景象,皆震撼莫名。
二人缓步下了高台,听得高台之上学子们的惊呼之声,赵祈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却不再言说望天镜之事。
刚才该说的话已说了,君臣相处默契,说的多了反而不美。
高台一侧,搭有礼台,供帝王与一众大儒休息,此时圆月高悬,秋风微凉。
礼台上放了炭炉烧了茶水,一众人就着凉风赏月闲聊不要太惬意。
鸿帝与姜守业、上官云冲、伍禹铭等人饮着茶谈笑风生,他们却也不急着上高台观月。
对于他们来说,年岁都已不小,月亮上有什么没有什么,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反而不如闲聊来得舒适。
姜远与赵祈佑却是没有回礼台,而是就着月光在书院的小道上散步。
“明渊,我今日收到门下省递上来的,上官重之从边关送回来的奏章。”
赵祈佑背着手,缓声说道。
姜远停了停脚步:“回南关每隔三个月便会送来边关军情,陛下今日特意说起此事,难道边关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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