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我竟然也如此冲动。”
奚引默闭了闭眼,有些自我厌恶。
他向来以冷静自持、理智专业着称。
在联邦医疗总署,他是人人敬仰的首席医师,是行走的教科书。
可刚才,他却像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莽夫,对一个同为夫侍的雄性动了手。
这与他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与他引以为傲的修养,背道而驰。
面目全非。
这个词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嫉妒纪玄霜可以那样靠近她,可以让她露出那种疲惫却纵容的神情,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新婚之夜……”
纪玄霜那句诛心的嘲讽再次响起,感觉太扎心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纪玄霜?
他自己在新婚之夜,不正是那个把雌主推开的“无能胆小鬼”吗?
纪玄霜至少……得到了雌主的垂怜和安抚。
在公主府,他奚引默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看似风光,实则孤独。
夜风更冷了,吹得他身形微颤。
可这冷,又怎及得上心中的寒?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纪玄霜有句话是对的:这里是创生方舟,阿梦怀着孕,不能惊扰到她。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才重新走回虞从梦的套房。
室内一片静谧。
虞从梦已经睡着了。
她侧躺在宽大的医疗床上,呼吸均匀绵长,睡颜恬静。
暖柔的睡眠灯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几缕栗色的发丝散落在枕畔。
奚引默的心,在看到她的瞬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轻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床头悬浮的监护光屏上。
各项生理指标都在安全范围内,胚胎发育稳定。
“还好……”他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和孩子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出于医者的本能,他伸出手,动作极轻地搭上虞从梦露在薄被外的手腕。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有力而平稳,尺脉沉实,充满了勃然的生机。
“脉象稳健。”他彻底放下心来,准备收回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一支小巧的药剂管,盖子已经打开,旁边放着一支无菌棉签,棉签上还沾着一点半透明的凝胶状药膏。
是高效祛瘀痕修复凝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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