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在雪白的地上,刺目惊心。
那个年轻蛮兵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不解。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呼延泰的刀尖,指向下一个叫嚷投降的士兵。
“草原的勇士,没有降卒。”他的声音,状若疯魔,“只有战死的鬼魂!”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
“我们不能再向北了!”他指着东方,“向东!绕过阴山!只要进了山,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对!进山!”
“跟他们拼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残存的蛮兵再次被拧成一股绳,调转马头,向着东方亡命奔逃。
他们跑了整整一个下午。
身后,那催命的号角声,终于消失了。
“停下了!”
“他们没追上来!”
人群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呼延泰也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然而,他脸上的喜悦,还未持续三息。
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黑点,缓缓出现。
是一个骑士。
一个,身穿大炎玄甲的骑士。
他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立在远处的山岗上,像一尊俯瞰人间的神只。
所有人的欢呼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骑士,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弓,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是邀请。
是驱赶。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胡狼的声音在发颤。
呼延泰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升起。
“不……不可能……”他嘶吼着,“向西!我们向西跑!”
大军再次转向,像一群无头的苍蝇。
黄昏时分。
当他们精疲力尽地停下时。
西方的地平线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
又一个孤独的玄甲骑士,如鬼魅般,凭空出现。
他甚至连弓都未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已经被关进笼子里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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