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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五帝之年(第1页)

五帝之年,一年五皇帝

五帝之年:一年帝业

时值深冬,凛冽的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刀子,刮过神都洛阳的每一寸土地。城墙巍峨,沉默地伫立在风雪之中,仿佛是这座古老帝国疲惫而沧桑的守护者。城内,宫阙连绵,飞檐斗拱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勾勒出压抑而沉重的轮廓。白雪覆盖了太和殿的金顶,却掩盖不住那飞檐上蹲踞的鸱吻所流露出的昔日荣光与如今的肃杀。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史书上后来称之为“五帝之年”,一个在漫长帝国历史上都显得如此突兀、如此怪诞的存在。并非朝代更迭,亦非外族入侵,仅仅是在这一年的轮回里,帝王的宝座上,先后端坐了五位形貌各异、性情迥然,最终却都将归于尘土的“天子”。

第一个坐上那张龙椅的,人们习惯称他为“先帝”。他并非猝死,而是在一场旷日持久的疾痛折磨中,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了生命之火。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殿内的檀香燃尽了最后一缕青烟,御医们颤抖着双手,合上了先帝逐渐冰冷的眼睑。消息传出,宫墙内外,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哭嚎。权力的真空,如同深渊般张开巨口,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与不安。先帝并非雄才大略之主,他的统治平淡如水,甚至有些昏聩,但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他的离去,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却足以颠覆整个帝国。

紧接着,是“摄政王”的登场。他没有黄袍加身,没有举行盛大的登基仪式,只是在一群心腹大臣的簇拥下,在先帝的灵柩前接过了那方沉重的传国玉玺。他的脸上没有悲戚,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和一种急于掌控一切的锐利。他迅速清空了先帝留下的老臣,安插了自己的亲信,朝堂之上,一夜之间换了天地。他行事果决,手腕强硬,试图以铁腕手段扭转帝国的颓势。然而,他的励精图治并未能持续多久。或许是操之过急,或许是积弊已深,或许是那龙椅上的诅咒,他的改革措施引发了剧烈的反弹。最终,在一个寒冷的清晨,人们发现他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嘴角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御医们再次束手无策,只能将其归咎于“忧思过度,龙体违和”。他的统治,短暂而高效,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短暂的光芒和更深的黑暗。

摄政王薨后,皇位虚悬了数日。宫中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最终,一位宗室亲王被推上了前台。他年岁尚轻,面容俊朗,带着一种天真的理想主义。他或许以为,凭借着自己的皇家血脉和满腔热血,就能轻易地驾驭这艘濒临倾覆的巨轮。他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试图拉拢人心。他重用文人,减免刑罚,营造出一种宽松祥和的氛围。然而,他低估了权力的残酷,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缺乏洞察人心的眼光,更没有应对复杂政治局面的手腕。朝中的实权人物阳奉阴违,地方上的割据势力蠢蠢欲动。最终,在一场精心策划的宫廷宴会上,他被一杯下了慢性毒药的琼浆玉液送上了西天。那杯酒色泽诱人,如同他短暂而瑰丽的梦。他的死,充满了荒诞与讽刺,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最终却无人鼓掌。

第四位皇帝的上位,伴随着血腥与暴力。他是禁军统领出身,凭借着手中的兵权和铁血手段,硬生生将自己推上了那个他或许从未真正渴望过的位置。他的登基仪式简单而肃杀,充满了浓重的军事色彩。他坐在龙椅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仿佛坐在火山口上。他深知自己的皇位来得不正,因此行事更加乖张暴戾。他用高压手段镇压一切反对之声,对任何可疑的眼神都报以雷霆之怒。一时间,洛阳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他的统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帝国都笼罩在恐惧之中。然而,恐惧并不能带来长久的稳定。他的猜忌和残暴最终导致了众叛亲离。禁卫军将领在他的寝宫外哗变,喊杀声震动了整个皇宫。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命令已无人听从。最终,他在绝望和愤怒中被自己的亲信缢杀于殿内。那龙椅旁,流淌着他的鲜血,也预示着一个更加混乱时代的来临。

最后一位,也是这一连串帝皇更迭中的最后一位,人们称他为“终结者”。他并非军人,亦非宗室,甚至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他能走上这个位子,更多是时势使然,是各方势力相互倾轧、精疲力竭后的一个妥协产物。他上台时,帝国已经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北方边境烽火连天,蛮族铁骑虎视眈眈;国内灾荒不断,流民四起,盗匪横行。他面临的,是一个烂摊子,一个随时可能彻底崩塌的烂摊子。

他没有像前几位那样急于展示自己的权威,而是选择了沉默和观察。他花了大量的时间,日夜不停地批阅奏章,了解帝国的真实状况。他召见各方代表,听取不同的声音。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疲惫,眼神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不是炫耀权力,而是争取时间,是找到那一线生机。他颁布了一系列务实的政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整顿吏治,严惩贪腐;与民休息,恢复生产。他甚至主动与北方的蛮族进行和谈,以巨大的代价换取了暂时的和平。

他的努力并非没有成效。帝国在经历了短暂的动荡后,呈现出一种脆弱的复苏迹象。然而,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内部的凋敝,更有来自权力核心深处的巨大惯性。那些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旧贵族、老臣们,并不甘心将权力拱手相让。他们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试图架空他,甚至将他置于死地。

他如同行走在悬崖峭壁上的独行者,脚下是万丈深渊,四周是虎视眈眈的豺狼。每一个决策都如履薄冰,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既要安抚底层的百姓,又要平衡朝堂的势力,还要应对来自外部的威胁。

这一年,雪下得特别大,也特别久。洁白的雪花覆盖了皇宫的金瓦红墙,也掩盖了街道上的血迹和疮痍。宫殿深处,温暖的炭火烘烤着空气,却驱不散弥漫在心头的寒意。第五位皇帝,这位最后的“终结者”,常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被白雪覆盖的世界。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人能猜透他内心的想法。

他或许在想,这一年的帝业,就像这窗外的雪景,看起来纯净而美丽,但最终都将融化,归于虚无。他或许在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挽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还是仅仅为了在这短暂的一年内,保住自己那脆弱的性命和可怜的权位。

宫廷里的更漏声声,敲打着时间的节拍。一年光阴,弹指即逝。五位皇帝,来了又去,如同走马灯般轮换。他们带来了短暂的恐慌、混乱、挣扎和一丝微不足道的喘息之机,最终却都化作了史书上冰冷的名字和寥寥数语的评价。

这一年,风雨飘摇,日月无光。帝国的命运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而那些坐在龙椅上的人们,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雄心壮志,他们的恐惧绝望,最终都不过是这部宏大历史悲剧中的一抹浮沫,转瞬即逝。

雪依旧在下,似乎没有尽头。皇宫深处,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矗立着,等待着下一个坐上它的人,或许,那将是又一段轮回的开始。而这一年,这五位匆匆过客的帝业,连同他们带来的短暂动荡与无尽沧桑,都将被淹没在历史长河的滚滚洪流之中,只留下后人无尽的叹息与揣测。

王子枫则是最快完成收获迷匣的人,然后去巴黎旅行了一个月,才回来。

厉夜霆问她去挑战谁了。

王子枫:“智慧之神文渊君啊,他让我写一遍费马大定理某一部分的详细证明,我上厕所背了一遍就通过了”

“牛掰”

巴黎的雨水总带着塞纳河畔的忧郁,王子枫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时,风铃正撞碎第七滴雨珠。她湿漉漉的衬衫贴在后背,发梢滴落的水渍在橡木地板上洇出深色痕迹,像极了数学系高材生解不出方程时在草稿纸上涂鸦的墨团。

“厉先生等了整条塞纳河的潮汐。“助理抱着牛皮笔记本缩在古董沙发里,茶几上的银质咖啡壶正袅袅升起白雾。落地窗外,巴黎圣母院的飞扶壁在阴云中勾出哥特式的尖啸,十七世纪的老挂钟恰在此时敲响三点,惊得窗台上打盹的暹罗猫炸开了毛茸茸的尾鳍。

厉夜霆站在落地镜前调整领结,银灰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峻。他转身时袖扣折射的光斑掠过王子枫湿透的帆布鞋,停在墙角那摞尚未拆封的《自然》期刊上——那些泛着油墨香的纸张此刻正安静地躺着,如同等待被解剖的天鹅。

“智慧之神这次倒是舍得给凡人递梯子。“厉夜霆用象牙裁纸刀划开火漆封印,刀刃擦过羊皮纸发出丝绸撕裂的轻响,“我以为祂会让你在黎曼猜想里多绕三个阿波罗尼奥斯圆。“

王子枫随手将滴水的帆布包甩上维多利亚式沙发,皮革与天鹅绒摩擦出慵懒的叹息。她从卫衣口袋掏出支钢笔,笔帽上还沾着法式可颂的酥皮碎屑:“您见过智慧之神在洗手间批改作业吗?祂老人家今儿坐的是科勒的智能马桶。“

空气里漂浮的咖啡香突然凝滞。厉夜霆解到一半的银质怀表卡在第三道齿轮,表盘背面镌刻的希腊字母Σ在阴影中泛着幽蓝冷光。他想起上周在苏富比见过的达利时钟,融化的铅块大概也不过如此诡谲的流速。

“具体来说——“王子枫把湿透的羊绒围巾搭在洛可可风格衣架上,金属挂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祂在杜乐丽花园的喷泉旁显形时,我正蹲在女厕所隔间背定理。您知道马桶冲水声和黎曼ζ函数收敛域有多配吗?“

助理默默把热美式换成冰美式,白瓷杯底磕出风铃般的脆响。落地窗外,协和广场的方尖碑正将斜阳劈成细碎的金箔,十七世纪的老挂钟突然发出齿轮错位的呻吟——三点十五分。

厉夜霆的袖扣在羊绒地毯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所以文渊君认可了你用马蒂亚塞拉赫尔定理简化证明?“

“何止认可。“王子枫踢掉泡发的芭蕾舞鞋,露出脚踝处未愈的墨菲纹身,“祂当场往我的星盘里添加了三个辅星。您猜新添的守护神是谁?“她突然俯身撑住橡木书桌,湿发垂落如黑色绸缎,“埃瓦里斯特·伽罗瓦——您知道的,那位把群论写在决斗遗书里的浪漫天才。“

空气里漂浮的咖啡因分子突然开始布朗运动。厉夜霆解开的领结又系紧,象牙裁纸刀在火漆封印上划出第二道裂痕:“所以你在香榭丽舍大街的露天咖啡座,用三支不同颜色的钢笔完成了证明?“

“准确地说是在丽兹酒店的下午茶时间。“王子枫从铂金手包里摸出张烫金收据,上面印着凡尔赛镜厅的鸢尾花纹,“服务生坚持要给我免费续杯马卡龙奶油,说这是智慧女神对凡人的馈赠。“她突然轻笑出声,腕间的沉香木珠串撞在卡地亚坦克系列腕表上,“不过祂老人家可能没料到,我背定理时总忍不住用钢笔尖在羊皮纸上画地铁线路图。“

十七世纪的老挂钟在此刻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分针与秒针在罗马数字7下方擦出幽蓝火花。厉夜霆解开袖扣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仿佛看见十七岁的王子枫蹲在普林斯顿数学系的消防梯上,用口红在防火门上推导伽罗瓦扩张的迹映射。

“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王子枫突然扯开湿透的衬衫,露出锁骨处未干的墨迹,“祂显形时戴着AR眼镜,说这是跨次元学术交流的必要配置。“她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公式残片,水痕恰好晕染了二次剩余符号,“我猜祂的云文档里肯定存着《费马大定理简史》的markdown版本。“

厉夜霆的怀表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呻吟。他想起昨夜在佳士得拍得的达芬奇手稿,那些关于飞行器与人体解剖的涂鸦,或许在某个平行宇宙里也曾被称作“跨次元学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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