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熟悉的地名刺痛他的眼睛。
这些被窃取的山河魂魄,竟被砌成侵略者炫耀战功的丰碑!
他的掌心紧紧贴上石面,感受着来自故土的微弱脉动。
那些被强行剥离山体的石头,在此沉寂数十年,是否也在思念着故园的云雾雨露?
怒火在胸腔中无声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深吸一口气,他走向塔后僻静处。
空间微微波动,一捆捆军用级炸药凭空出现,被精准地塞进石塔基座的每一处承重点。
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早已在脑海中演练过千百回。
当最后一根雷管安置完毕,他退后数步,打火机蹿出的火苗吻上引信。
火花嘶叫着窜向石塔,他却已转身离去,脚步从容不迫,如同只是结束一场晨间散步。
仅仅一分钟后,地动山摇的巨响撕裂了公园的宁静。
石塔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层层崩塌,烟尘如巨兽般腾空而起。
惊叫声四起,人们慌乱奔逃,唯有他逆着人潮走向公园出口,不曾回头。
在弥漫的尘埃中,他唇角扬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那不是快意,而是某种更深沉的、混合着痛楚与决绝的释然。
指尖轻掸西装上落的微尘,他汇入街边的人流,向着火车站方向渐行渐远。
站台上,“高铁”列车缓缓进站。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登上车厢的刹那,远处隐约传来警笛的呜咽声。
列车启动,将那座陷入混乱的城市远远抛在身后。
窗外流云舒卷,映在他沉静的眸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西装内袋里,一枚棱角锋利的碎石正贴着他的心口,微微发烫。
夜色如墨,金岗县火车站孤零零地立在荒凉的山坳里。
何雨柱走下空荡荡的车厢时,最后一抹霞光正从天边褪去。
站台上只有一个打盹的工作人员,连检票都省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还冒着热气的酱牛肉和白面馒头,坐在站台长椅上吃了起来。
肉香混着酒香飘散在夜风里,那瓶三十五年的茅子,是他从空间一堆物品中翻出来的。
原本想着等个重大日子,今天正好。
一口酒,一口肉,他吃得慢条斯理。远处群山轮廓渐渐模糊,化作墨色剪影。
吃饱喝足,他展开那张泛黄的地图。
纸质脆得几乎要碎裂,上面用红笔标出的路线却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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