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一番话,让袁绍闭目沉思了起来。
片刻,他睁开眼睛,看着郭嘉,笑着说:“先生继续。”
郭嘉轻轻拱手:“赵剑虽兵强马壮,占据三州之地,而天子乃天下之主。
袁公若舍天子而争青州,是与赵剑争一时之短长;若迎天子而定长安,是与天下争万世之基业。
孰轻孰重,明公自有决断!”
袁绍没有应声,看了看其他人。对于这个不拘小节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袁绍并不看好,只是为了表现他广纳人才,才收留的。
何况,郭嘉并没有认他为主。
屋内的一众谋士自然明白主公看他们的意思。
审配率先出列,袍袖一振沉声道:“奉孝此计看似环环相扣,可张杨久据河内,向来首鼠两端,前番既不敢公然附董,也不愿与关东诸侯深交。
主公此刻遣人联他,许以金帛财货尚可,若要他出兵助我军打通西进之路,他岂会甘愿和我军联合?
万一他暗中与赵剑勾连,反断我军后路,此险值得冒险吗?”
郭嘉闻言非但不辩,反倒抬袖掩唇低笑,目光扫过帐中诸人时,已多了几分洞若观火的锐利:“正南兄只知张杨‘首鼠两端’,却未看透他‘两端’背后的病根。
此人无争霸之心,唯有保境之念,所有摇摆皆因‘怕吃亏’。
他前番不附董,是怕董贼败后被清算;不联诸侯,是怕诸侯强后吞他河内。
袁公若逼他出兵,他必推三阻四;可若换个法子,遣使时只带两样东西:
一是三千石粮草,明言‘助将军守境’;
二是一纸盟约,写清‘我军借道河内西进,沿途秋毫无犯,河内赋税仍归将军’。
他得了粮草,又无兵祸之忧,何苦与我军为敌?
至于暗通赵剑?不会的。
张杨秉性凡事以不冒险为第一准则,只想割据一方,绝不会暗通赵剑得罪袁公!”
话音刚落,逢纪便接过话头,目光扫过郭嘉:“审正南所言极是,张杨之反复只是其一,棘手的是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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