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初来乍到,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安抚住那些桀骜不驯的氐王?
让他们不仅不作乱,反而归顺?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神兵天降!
这个词,同时浮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除了这个解释,他们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
陆昭的这次行动,完全违背了所有的军事常理。
它快得不像凡人,精准得如同鬼魅,其后续的政治手腕,更是老辣得令人心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议事厅。
刚才还在谈笑间指点江山,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两位曹魏西线统帅,
此刻却被这一封来自南方的急报,彻底击碎了所有的从容与自信。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个想象中“根基浅薄”的寒门竖子,而是一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怪物!
“此人……此人留不得!!”
夏侯渊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滔天的杀意。
“武都,是汉中的西面屏障,更是我关中的南面门户!
如今此地落入陆昭之手,他便如同一把尖刀,死死地抵在了我们的腰腹之上!”
他猛地转身,对着钟繇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可以此为基,西联羌胡,北窥陇右,东胁长安!我关中……再无宁日!”
钟繇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深知夏侯渊所言非虚。陆昭这步棋,下得太狠,太毒,也太致命了!
“立刻!”
夏侯渊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统帅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以我的名义,再拟一份军报!将此间所有详情,尽数写明!
动用最高级别的驿传体系,八百里加急,日夜不休,送往邺城!呈报丞相!”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
“告诉丞相!
陆昭此獠,狼子野心,已成心腹大患!
若不趁其立足未稳,以雷霆之势将其剿灭,他日必为我朝西陲之巨祸!”
“喏!”一名亲兵校尉立刻上前,领命而去。
很快,一名背负着赤色靠旗的骑士,手持征西将军的令箭,冲出了帅府,在长街上纵马狂奔。
守城的士兵见到这代表着最高军情的旗号,立刻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城门。
那骑士没有丝毫停留,如一支离弦之箭,冲出长安城,向着东方的邺城方向,绝尘而去。
议事厅内,夏侯渊重新站回地图前。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片刚刚被敌人夺走的土地上,仿佛要将它烧出一个窟窿。
秦岭的山峦,在地图上依旧沉默不语。
但此刻在他眼中,那不再是难以逾越的天险,而是一道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界线。
界线的另一边,一个名叫陆昭的敌人,正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悄然崛起。
一场决定整个雍凉未来归属的风暴,已在这份发往邺城的急报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他夏侯渊,将是这场风暴中,直面敌人的第一道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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