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御史模样的人大声喊道,"凭什么扣我们俸禄!"
"对!滚出来说清楚!"
其他人纷纷附和。
府门吱呀一声打开,张衡臣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来,面对群情激愤的同僚;
苦笑道:"诸位同僚,非是张某有意为难大家。
实在是国库空虚,太皇太后葬礼和皇陵拖不得。。。"
"分明就是你不懂理财误国!司马大人在时,未欠过俸禄!"
一个年轻官员打断他,"我们一大家子人还等着米下锅呢!"
突然,一桶粪水从人群中泼出,正好泼在张衡臣身上。
恶臭顿时弥漫开来,人群一阵骚动。
张衡臣愣在原地,粪水顺着他的官袍往下滴落。
这位平日里威严的户部侍郎,此刻显得格外狼狈。
"你们。。。你们。。。"
他颤抖着手指着众清流官员,最终长叹一声,转身蹒跚地走回府中。
很快,弹劾张衡臣办事不力、昏聩无能的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内阁,言辞之激烈,数量之庞大,远超之前任何讨论。
张衡臣的府邸门口,甚至在夜间被人泼了污秽之物,可谓斯文扫地。
张衡臣可谓有苦难言。
朝廷财政早已寅吃卯粮,捉襟见肘。
他精打细算,左右腾挪,才勉强维持着朝廷体面不至于立刻崩溃。
但是一场真正的、无法回避的财政灾难,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轰然降临。
年逾七旬的太皇太后——
先皇的生母,小皇帝曹祯的祖母,在深宫之中悄然薨逝了。
这位老太太的一生,可谓低调至极。
她出身市井,娘家早已在十几年前的燕京浩劫中族灭。
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位深居简出的身份甚至高过皇太后的女人。
曹祯与她,除了年节例行的拜谒,几乎毫无祖孙亲情可言——
毕竟,在曹祯即位前,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政治联姻产物的老幺皇子,皇位原本与他相距甚远。
他顶上有少年老成的太子,有聪慧机敏的三皇子,他连备胎都算不上,原本等着成年封王出就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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