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
他伸手想拉她起来。
女孩没有动,只是低头看着怀里那块已经不成形的蛋糕,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本来……是想给弟弟过生日的……”
礼绛划蹲下身,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笨拙地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塞进女孩手里。
“再买一个吧,我给你凑点钱,虽然不多但买一块小蛋糕还是够了。”
女孩抬起头,雨水冲掉了她脸上的泥渍,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忽然笑了,将那块湿透的蛋糕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
“给你。”
他愣住。
“虽然粘了雨水样子不好看了,但……还是很甜的。”
他接过那半块蛋糕,咬了一口。奶油混着雨水,味道很奇怪,可他却觉得,那是他吃过最甜的东西。
……
神经毒素扭曲了礼绛划的记忆,虽然与当时发生的故事略有了偏差,但记忆的内核却没有变换……
“咳!”
现实中的剧痛将礼绛划拉回,银狐的手指几乎要捏碎了他的喉咙,毒素如毒蛇般在血管中游走。他的视线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可脑海中却清晰地回荡着那个女孩的声音——
“很甜的。”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从心脏炸开,沿着每一根神经奔涌。
“我……还不能倒下。”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毒狐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电流震颤从掌心传来,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将手继续握紧,但没曾想奔涌的电流竟在一瞬间迫使他松开手并将他击退了几步远。
“什么……?!”
银狐踉跄后退,墨绿色的生物铠甲上炸开蛛网般的焦痕。他惊愕地低头,看到掌心被灼穿的孔洞中,粘稠的荧光液体正嘶嘶蒸发。
礼绛划从墙上缓缓滑落,单膝跪地,他垂着头,发梢滴落的汗珠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细小的电弧。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玻璃碎片悬浮在半空,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禁锢。
“不可能……”
银狐那自大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神经毒素应该已经发作,不可能有人能……”
“你说得对。”
礼绛划抬起头,瞳孔中似乎跃动着湛蓝色的火焰。
“三分钟确实要到了,可梭凌号的舰长可没那么容易倒下!”
“那在绝对力量面前,你就等着被拍扁吧!”
毒狐战术引擎的巨掌裹挟着腥风轰然拍下,实验室的地面在重压下凹陷出蛛网状的裂痕。但预料中的血肉模糊并未出现,掌风只撕碎了礼绛划残留在原地的虚影,几缕湛蓝电光如游蛇般在空气中扭动消散。
“实在是太慢了!”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银狐的脊椎骤然发凉,他尚未转身,后心处炸开的剧痛已让全身生物铠甲剧烈震颤。礼绛划的拳锋迸发出恒星核心般的炽白光芒,高压电流形成的等离子体在接触瞬间便击破了毒狐战术引擎的护盾电容,随后又贯穿了他那墨绿色的甲胄。
“雷拳一闪!”
毒狐战术引擎三米高的躯体如同残破的玩偶向前栽去,实验室的强化玻璃在冲击波中炸成晶雾。银狐在满地碎渣中翻滚,粘稠的荧光体液从背部碗口大的贯穿伤里喷涌而出,将地面腐蚀出嘶嘶作响的焦痕。
“咳……这不可能……”
银狐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而双拳冒着电光的礼绛划正缓步向他走来。
“只要打败了你这条该死的毒虫,所有正遭受着神经毒素折磨的船员就都能痊愈了,所以……赶紧拿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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