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无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以精血养恶蛟盼它化龙,它也必会吞噬你的。”朱帛中气十足的出声道,完全听不出此人被人削去四肢宛如人棍。
“狗屁。”
曲无忌骂道。
这声狗屁过后,三人谈话戛然而止。
赵幼安的呼噜声响彻牢中。
玉面囚徒不知盯着赵幼安看了多久,突然他起身返向牢内石床,檀口轻启吐出几句话来。
“我们怕是永远都走不出这阴牢了,就算侥幸逃出去,谁又能从数万大唐披甲武士的绞杀中活命呢?”
曲无忌听闻此言不悦道:“你想说什么?”
玉面囚徒坐到石床上,他一扯身上铁钩穿骨而过嵌入墙壁的铁链神情奇怪的说道:“我们六人哪个不是一身绝学身负神通,既然出不去了,何不将每人毕生所学灌入一人身上,让这人替我们行走世间?”
“痴人说梦。”
曲无忌讥笑道。
玉面囚徒不理曲无忌那轻蔑的讥讽,伸手撩拨着额前缭乱的几缕秀发自顾自说道:“如有有人能同时继承大唐武状元,道门真人,铸剑大师,抚琴名家,盗圣和曲无忌你这个武道宗师的衣钵,那该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
“呼”
倒在曲无忌牢门前的赵幼安轻呼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酣睡。
五更时,天泛白。
晨鼓声从皇城之中激荡雄壮的响彻整个长安,接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钟鼓楼的鼓点声也井然有序的依次锤响,就像是昨日寂寥的夜被这共八百下的鼓声敲的破碎,旭日东升,交织的鼓声中万缕红光破云而出喷薄而下。
大理寺后厨的两只雄鸡也开始啼鸣。
赵幼安摇摇晃晃的走出阴牢,看见翟秀的第一眼他打了个酒嗝。
“呼,昨夜喝酒了?”
翟秀问道扑面而来的酒气问道,他眼尖的发现赵幼安脖颈处青紫色的掐痕露出关切的问道:“昨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赵幼安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他日差点被曲无忌掐死的气也在夜里一通怒骂声中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翟秀露出一张人禽无害的笑脸道:“翟大哥,那我今日就家人踏春去了,这里交给你了。”
“好,你放心去。”翟秀爽朗的笑道,他看着赵幼安那还有些红醺的脸庞又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成亲没有呐?”
“前些日期刚大婚。”赵幼安有些羞怯的答道。
“嗨,我真是笨。”翟秀一拍大腿自嘲道:“去河畔踏春,自然是已有家室陪着小娘子去,难不成有人还和自己老爹一起去。”
赵幼安想起此时沾衣巷的朱婉儿,突然心中一暖。
“可惜,可惜。”翟秀看着赵幼安俊俏小郎的模样突然摇头叹气道。
“翟大哥,你可惜什么?”赵幼安不解道。
翟秀扶住赵幼安的臂膀一脸惋惜的说道:“我家娘子有个妹妹。年方十八待字闺中,我本来是打算”
这货是打算让我当他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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