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曼目视前方,看着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弥散,视线落到了遥远的地方,他回忆了一下那首诗歌的内容,翘起脚,另一条自然地伸到前方,舒展着身体。
我以火的十字。贝克曼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响在芙蕾雅的耳朵里。
在你身体的地图上烙下印记离去。
我的嘴穿过,像一只蜘蛛,试著藏躲。
在你体内、在你身後,畏怯的,被渴求驱使。
在暮色的沙滩上有好多的故事要告诉你,
哀伤而温驯的娃娃,你不会再哀伤了。
一只天鹅,一棵树,某些远离并令人快乐的事物。
葡萄的季节,收割与丰收的季节。
我是住在海港并爱你的人。
孤寂被梦和沉默穿过。
在海与哀伤之间被囚禁。
无声的,谵语的,在两个不动的船夫之间。
在双唇与声音之间的某些事物逝去。
鸟的双翼的某些事物,苦痛与遗忘的某些事物。
如同网无法握住水一样。
我的娃娃,仅剩下少量的水滴在颤抖了。
即使这样,仍有某些事物在无常的话语中歌唱。
某些事物歌唱,某些爬上我渴求的嘴的事物。
啊,要以全部的欢乐的话语才能歌颂你。
歌唱,焚烧,逃逸,像一个疯子手中的钟楼。
我哀伤的温柔,突然涌上你身上的是什么?
当我到达最寒冷与庄严的天顶,
我的心,如黑夜中的花朵般敛闭。
贝克曼的声音落下,那种平稳的震动却好像还在空气里持续存在。他念叨我的娃娃时,芙蕾雅就已经低下头,现在也好一阵都没说话,猫耳朵低垂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贝克曼真的是被她搞怕了,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一张通红的脸出现他的眼前。
贝克曼的喉咙一下紧了。
你脸红个屁啊。他低声说,放开芙蕾雅。
这是一首情诗吧。芙蕾雅咕哝。
对。
你干嘛让我背情诗嘛
诗歌就这么多题材。
哦芙蕾雅低低地说,又垂下脑袋,滚着石子。
贝克曼偷偷看着她的脑瓜顶,嗓子里塞了千言万语,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把目光转向别处。
他们终于上了云霄飞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芙蕾雅下了飞车脸蛋还红红的,高兴地蹦蹦跶跶,尽管眼睛还是肿肿的,但总算是把那副要哭的表情从她脸上抹去了。
贝克曼手上的东西又多了不少,鼓鼓囊囊地拎着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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