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妤比划了一下，陈立年纪不大，但领悟力不错，忙不迭小跑着上前打开窗户，侧过头难为情的让她进来。
来到塌边，一样就看见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
年纪瞧着不过四十多岁，面容已经老的像是七十岁一般，生活的苦难早早染白了她的头发。
陈立很快搬来凳子让姜司妤坐下：“大夫，求您看看我奶奶吧。”
他真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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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妤叹口气，先试了试老人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给她的反馈，不用细看就知道很不好。
她接待的第一个病人不会就要砸招牌吧？
这脑淤血凭现在的医学手段似乎没有特别的办法。
姜司妤犯了难，她的沉默让一直观察的陈立胆战心惊。
这人尽做些他看不懂的动作，像极了那些神婆做法请神灵的样子。
难道在给奶奶招魂？
陈立被自己想到的画面吓了一跳，惊恐害怕过后，便成了欢喜期待。
他希望这样的事情是真的，那他就能见到奶奶了。
姜司妤不知道陈立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眼里目前只有医治需要承担的风险，她进入工作状态后，非常容易忽略周边不重要的人和事。
想了想，她决定试试最简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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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有限，只能勉强一试。
姜司妤装作拿东西，从怀里掏出放针的针囊，先扎向几处大血，又让陈立拿来家中缝补衣服的针。
陈立看的心慌，虽然不解，但他只能照办。
针拿来后，姜司妤继续要陈立拿蜡烛，陈立瞧着在火苗上炙烤的针头，在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时，刺破了他奶奶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陈立惊白了脸：“你干什么？”
姜司妤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老人，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陈立心里越发的后悔，气的磨了磨后槽牙，哪家大夫治病会上来就跳大神，然后给人放血的？
骗子！
这两个字窜入脑中，就再也挥之不去。
“你这个骗子！你还我奶奶！”陈立嗷的哭了一声，不管不顾朝姜司妤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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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妤不闪不避，在他冲来时，一只手抵在他的额头上，任由他在掌下张牙舞爪的叫唤。
她不能说话，治病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楚。
姜司妤只能侧过身，露出老人扎了不少针的身体，冷冷的怒瞪他一眼。
陈立红着眼，泪水吧嗒吧嗒掉，嘴里嘀嘀咕咕，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在翻滚。
姜司妤权当听不见，事实胜于雄辩，等老人家醒过来，这小孩子就该消停下来了。
陈立闹得累了，挤在床头，半点不愿错眼的看着床上的人。
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床上的人就彻底消失不见。
姜司妤寄出之间最后一点血液，随后拔掉老人身上的银针，看着她的反应。
起先老人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躺在哪里一动不动，正当她觉得治疗失败时，陈立伤心欲绝的小声哭泣，边哭边祈求。
“奶奶，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