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问道：“谁？”
姜司妤想了想写到：‘明天我带他来，你就知道了。’
‘还有，我准备接下知府大人老封君医治的事情，你朋友能不能帮忙引荐？’
许大夫瞠目结舌，说话舌头都差点捋不直，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你要去医治知府家的老封君？”
他声音一下子高了八个度，说道后面声音都岔劈了，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看昨天的她的表现，像是要放弃的，怎么过了一天她就要接下来了？
许大夫表示不能理解。
他冷汗直流，企图打消她不靠谱的念头：“姜姑娘，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是我想说丧气话，老人家年纪大了不一定就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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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病有那么多，万一是身体自然衰老导致的呢？这种病我们怎么治疗？”
“好，就算抛开这些不轮，单单就一个，假如没有治好，我们去哪里拿银两赔？”
姜司妤抿抿唇，写到：‘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到时候你不要表现的和我很熟就行。’
许大夫依旧不放心，道：“你不要小看一任知府的能量，不是你说表现的不熟就行了。”
“我知道你的办法，大抵就是做写便装，弄得大家认不出来，到时候治不好跑就是了。”
“姜姑娘，你的想法还是太幼稚。”许大夫叹了口气：“若是这么容易，岂不是谁都要去试试？”
“毕竟在知府面前露脸的事情谁不想做？”
姜司妤一愣，没想到许大夫随便一说，就将自己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她顿时收起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沉下心来，虚心求教：‘请许大夫言明。’
许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惧怕，道：“因为会有连坐，我和朋友举荐了你，那么如果你跑了，我和朋友都有连带责任，到时候就不是赔钱的问题，可能会丢去性命，累计亲友。”
姜司妤大吃一惊，小小一个知府有这么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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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苦笑：“知府在西地就是头顶的一片天，我们这些平民在他们眼里或许连人都算不上，你会为踩死一只蚂蚁难过吗？”
姜司妤抿着唇摇了摇头，她要是什么都难过一下，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一天下来就光为这些难过去了。
许大夫笑容冰冷：“你瞧，你都不会为一只蚂蚁的死而难过，又怎么能期待知府会在意一群蝼蚁？”
姜司妤眉头皱的很紧，想说这不一样，人和蚂蚁怎么能一样？
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垮下肩膀，无力反驳。
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许大夫见她明白了，道：“姜姑娘，这样的话，你还决定去吗？”
姜司妤垂下眼，视线虚虚的落在地上，许大夫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能从不断轻颤的纤长眼睫看出她的纠结挣扎。
其实如果不是有那样恶心的附加条件，别说是姜司妤就是他也想去试一试。
万一成了，恒安堂总归是能在府城的医馆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用担心恒安堂像别的医馆一样叫人挤兑的开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