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更恨你。”楚秾说。
“你再说一句!”男人被激怒了,掐紧了楚秾的手腕,把楚秾紧压在墙壁上,说:“你把话给我收回去。妻子不可以恨丈夫!”
“我凭什么要收回去?你姓甚名谁?”楚秾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就可以如此对我吗?”
“羞辱我。”
“折磨
。”
“我无数次想,我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你,以至于你如此对我。”
不知道姓名,不知道身份,不知道他的长相。
却要被男人诱骗成婚,被胁迫,做了男人的拜洞房的妻。男人还要控制他,监视他,质问他,甚至逼他做如此荒淫不堪的事。
“我无时不刻,不想要你去死,此时此刻,我最想,无比想。”
“你凭什么恨我?”男人咬紧了牙关,脸色黑沉得可怖,他说:“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可以恨我,独独你不可以!”
“要恨,也是我恨你。”
“今日你犯了错,你就是要受到惩罚。”
“我不是犯人,我没有错。”楚秾反驳:“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你要恨就恨,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楚秾丝毫不畏惧男人,他说:“和你在一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我无时不刻不觉得恶心。”
“你!”男人气疯了,一把掐住楚秾的颈脖,楚秾伸着脖子让他掐,半点反抗都没有,他说:“你想掐死我,那现在就掐死我。”
楚秾闭上了眼,等待死一般的窒息。
然而男人却松开了他的颈脖,冷笑一声,宣布说:“你就算恨我,你这辈子也摆脱不了我,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一辈子也可以。”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
男人落下这句,就松开了楚秾,楚秾眼布眼布一松落下来,楚秾哭过还发红的眼睛睁开,看见屋内空荡,男人已然离开了。
楚秾身上衣物还松散着,浑身皮肉带着红,手腕上还有被掐紧的痕迹,衣料还脏了一层,楚秾抹掉眼角的泪,额角一颗汗又落在了眼角,他拢好衣物,去屏风内洗澡。
夜晚,楚秾情绪大起大落过,现在还生气,满脑子全是恶极的狠话,饶是身体有过发泄后,半乏累着,他也难以入眠。
他在床铺中翻来覆去,僵持良久,还是气愤。
夜晚渐浓,窗外风声细颤,摇曳不语,耳边安静地只有他穿够翻动声,忽然楚秾却见有人翻进他房中,窸窸窣窣,琐碎得很。
楚秾立刻捏紧了锦被,闭上了眼。
又有人敢翻郡王的住处,但不是男人,男人从来不会从窗中翻进来,而且男人灵力高强,从来不会有如此粗糙的脚步声。
楚秾以为是哪个胆大的窃贼,借着三两功夫翻进了侯府,他耐心等待着,将计就计,等待窃贼走进。
然而窃贼却似乎不曾留恋过屋内任何一件奢靡的物件,反而脚步有力,径直走向房间内里,楚秾的床帐中。
楚秾本能反应地攥紧了被子,想要当场拿下窃贼,然而他理智回归,他手放回了被子里,拿了一件法器,蓄势待发。
窃贼挑开了床帘,站在床前,顿了一阵,许久没有动作,视线一圈圈扫过楚秾的脸,眼神迷恋着,良久没回神,直到窗外一声鸟叫,他才脱出来,继续动作。
他把一个锦布包裹的物件,塞进了楚秾的乾坤袋中,一阵幻光炫过,男人才不舍地合上了床帘,手脚轻微,不敢有太大动作,自己提着脚,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楚秾听见窗户关合后,在暗处睁开眼,轻轻掀开床帘,查看窃贼是否还逗留。
屋内空空如也,楚秾才坐起身,拿出一颗夜明珠,在轻柔的光幻里,掏出那件被窃贼放进他的乾坤袋中的物件,他手指拿着那块坚硬硕大的玉石,却愣住。
权印……
被雕刻龙纹的温润灵玉周身威压浓厚,同体幻光,剔透而清,一眼边直到旷世难得,被他拿在手中,血脉的
呼应更加照耀
楚秾心情复杂,却没想到一早如此纠结的东西竟是被人送到了他的手里。
楚秾当即查看天朝权印,却没看见权印上有何不妥之处,仍旧光辉照耀,一早的妖魔为何身上皆有权印?
权印是越氏族人珍宝,并不能为妖魔所用,也没有任何缺损失效。
问题应当不是出在这块权印上,今日却有人将权印塞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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