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错愕回头,看见南宫百越摇着折扇,面容依然邪魅优越,身着紫衣,还是原来那只招摇的花孔雀,似乎那日楚秾在秘阁撞见的形销骨立的男人是虚幻一般。
“南宫师兄。”楚秾上下看了一遍南宫百越,说:“你近来可好?我怎么许久不见你和南宫师姐?”
“我们被事物绊住了,昨日才回来。”南宫百越摇着折扇说:“她昨日劳累,现在还在修养。”
楚秾很想顺着南宫百越的话继续假装若无其事,然而他却始终无从忽略,他终是说:“南宫师兄,你可是有事?”
“我还能有何事?”南宫百越不正经道:“倒是你还不心悦于我,我分外失意低落……”
楚秾打断他,说:“我能看见你将魔气压在了你的折扇中。”
那把极尽精美的折扇里,充斥着大量魔气,正在向外源源不断地发散黑气,但是似乎南宫百越用了术法遮盖住,所以那把折扇外罩着一层雾蒙蒙的幻影。
但是楚秾却还能看见。
南宫百越表情瞬间收敛了,扇了扇折扇,他说:“嗯。”
没有否认,楚秾说的是事实。
“南宫师姐呢?”楚秾想到南宫白鱼从未出现,极有可能她的症状比南宫百越更为严重,只是南宫百越瞒得铁桶一般,丝毫没有人发觉,他说:“南宫师兄既知天朝权印,应当知道我可以救她。”
“你同我来。”南宫百越收起折扇,对楚秾说。
楚秾跟着南宫百越到达他的居所,竟是在居所外还罩了一层封印,楚秾被牵引着走入封印中,才发现封印中魔气冲天,浓郁如同丝缕碳灰一般。
走入内里,楚秾看见房屋里阖目昏迷的南宫白鱼身上魔气遍布,脸色发黑,眼眸沉闭着,没有任何知觉。
显然是被魔气侵体,被人封了灵识保命,距离入魔只有一念之差。
当下情况紧张严苛,南宫百越根本无从上报他们两个的情况,否则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只能一个躺在居所里,只能用封印封住,一个则拿着蕴含魔气的折扇在外寻找机会。
“可有救?”南宫百越面色沉重,问楚秾。
楚秾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
救,但是他问:“南宫师兄你为何要窃取天朝权印?你又是如何知道天朝权印所在何地的?”
真的只是为了祛除魔气而已吗?
楚秾并不觉得精明绝顶的南宫百越会做如此蠢笨的事。
“……”南宫百越第一次难以言说,他看着楚秾的眼睛,脸色诚恳说:“原谅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能救南宫白鱼,日后我定以命相报。”
楚秾看着南宫百越脸色赤诚,垂了眼,说:“你去拿一碗水,还有匕首来。”
楚秾不确定能不能有用,毕竟他遇见过,连越氏血脉都可以侵蚀的魔气,但是他想先试试,如果不行他就只能再去请天朝权印。
南宫百越迅速取了东西来,楚秾坐在南宫白鱼床边,刺破自己手指,殷红血液连绵成线滴落进碗中,一整碗清水全都被染红了。
楚秾用手指点水泼洒在沉睡的南宫白鱼身上,魔气当即四散,如同火遇水一般,临到最后时,楚秾把所剩无几的血水点在了南宫白鱼的额头处。
瞬时间,原先还在涌动的魔气全部湮灭,南宫白鱼脸颊立刻红润,肌理充盈,生机盎然。
南宫百越当即扑上前,喜悦查看南宫白鱼的脉象,少女的脉象蓬勃有力,犹如没有遭到噩耗一般。
南宫百越从来同南宫白鱼感情深厚,南宫白鱼昏厥受苦这些时日,他恨不得以身代过。
日日后悔自己是一位没用的兄长,竟然让妹妹受苦至此
今日南宫白鱼终于恢复常态,他当即红了眼,举着扇子撤开身,庄重站到楚秾面前:“楚师弟,在此受我一拜。”
“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我一定万事以师弟为先,誓死护住师弟安危。”
“无事……”楚秾连忙制止他,说:“我们也算是同门,这算不得什么。”
“救命之恩,不是所谓同门就能一笔带过的。”
“何况你还救过我和我胞妹各一条命……”
楚秾面对感激热切的南宫百越,有些无措,像是平日里四处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有朝一日抱着孩子说自己是良家妇男一般的荒谬别扭。
他不知怎么应付南宫百越,只能蹩脚问:“师兄你折扇里的魔气可还需要祛除?”
“啊。”南宫百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折扇,摇了摇说:“这把折扇暂时还害不到我,不必楚师弟再自损取血。”
“那,南宫师兄,你们是如何沾染了魔气。”楚秾回头看了一眼还未苏醒的南宫白鱼,问。
“我们……”南宫百越手里折扇收住,抬了眼又收了眼,想要说话,最后却欲言又止,终是潦草说了一句:“我们一路追查,眼看快要查到尽头,却被贼人暗害,身中魔气……楚师弟,其他你不要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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