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贵太妃离开后,陆时渊再没说过话,只埋头批阅奏折。
直至深夜,看到烛光下泛着柔光的皇帝金印时,陆时渊的如一潭死水的内心有所触动。
来日他若为唐婉悠赐婚,便要用上这枚皇帝金印。他细心呵护的女子,日后遇到喜欢的男子,便要嫁与他人为妻。
明知想这些会让自己不痛快,陆时渊还是忍不住去想,唐婉悠将来所嫁之人,会是宋柏么?
“陛下,天晚了,奏折皆已看完,为何不歇息?”王忠奉茶入殿,见陆时渊坐着出神,轻摇了摇头。
“稍候。”陆时渊站起身,王忠将茶递过来时,陆时渊还是接过抿了一口。
“先帝在写下传位诏书之前,还另写了两封信,交由老奴保管,这其中一封,是留给陛下您的。”
王忠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双手奉上交给陆时渊。
本来皇帝将信给王忠时,就嘱咐在时机合适时将信交给陆时渊即可。
王忠眼见陆时渊心不在焉,再这么熬上几天,怕是没到登基大典人就要病倒。
“皇兄留了信?”陆时渊瞳孔缩了缩,将信接过来,王忠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陆时渊将手里的茶盏放到一边,坐下将信封拆开。先帝留下的信足足写满了两张宣纸,陆时渊从信开头的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压在心头数日的巨石顷刻消散。
原来早在驾崩前,先帝就已安排好一切,无论七皇子还是陆时渊,他早就将一切事宜想好。
陆时渊本想烧掉先帝留下的信,想想还是将信折好妥帖地收起来。
皇兄留给他的东西有许多,可如今,也仅仅有这些。
平安医馆新买进来一批药材,唐婉悠与决明几人一同整理收拾,直忙到入夜才将所有的药材都打点好。
“唐小姐。”唐婉悠锁好库房的门,刚经过天井,余光忽瞥见暗处站着一道黑漆漆的人影。
唐婉悠被吓得呼吸一滞,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就要喊人,那人忙从暗中走了出来。
“是我。”汤臣担心唐婉悠喊人,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待看清是汤臣,唐婉悠才松了口气:“汤侍卫?你怎么在这?还鬼鬼祟祟的。”
唐婉悠皱了皱眉头,她还以为正值新帝继位的关头,有人胆大包天想借机生事。
“属下来是帮主子托您一件事。”汤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子如今身份不同,他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自当避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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