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不好运乘客了。
何承南摇头:“没见过。”
米贝明的后背疼得厉害,再看祁开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白色的15号球衣脏乱差,裂着一道大口子。
米贝明喊道:“你他妈打架怎么不出声!喊啊!闷什么葫芦!”
祁开紧咬着牙,修车仔们倒是喊得嚣张无比,其中一个打红了眼,脱了衣服当武器,看那架势是要把谁勒死一样。
苦咖啡突然排山倒海般翻涌袭来。
和祁开缠斗在一起的那个Alpha瞬间就弯下腰反呕起来,表情痛苦不堪,将衣服拧成绳的Alpha也跪在了地上,啤酒的味道被完全压制,他连抬起头都做不到。
咖啡不带半点醇香,苦成了闻一口就要反射性呕吐的中药味。
耽误多久了?两分钟或者三分钟?
祁开揪起身前这人的领口,照着佝偻起的腰腹下重拳,直接把他打得扔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米贝明踹翻一个Beta,气不过,喊:“你他妈不早用!快来帮我!”
偾张的肌肉挂满汗珠,祁开喘着粗气,将冲上来的Beta三两下制服住,屈起膝盖狠顶肺腑,在血沫混着呕吐物喷泄出来的前一刻把人往地上一摔,又解决掉一个。
战况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在逆转。
老板小声骂娘:“这他妈。”
何承南已经快不行了,他强撑着道:“真惹怒了。”
车厢里也充满了极具攻击力的苦味,就算屏住了呼吸也没法好受分毫。
信息素也是分级别的,乙醇根本抵抗不住苦咖啡的压制。
胃部痉挛剧烈,眨眼就涌上来带着酸腐刺激的消化物,可没想到老板比何承南更加不堪一击,先一步张着嘴稀里哗啦吐了满车。
连滚带爬的,从推拉门里又爬出来两个人。
祁开已经上完头了,把几个修车仔的上衣全扒光,现学现用,拧成绳,当手铐,排排绑住。
米贝明尤不解气,挨个踹几脚:“他奶奶个腿儿的!疼死老子了!你们等着!”
又被恶心的味道吸引走注意力,回过头看见伏在车旁的两个人,简直怒火攻心:“还有?”
祁开依旧一言不发,垂着的手背上伤痕累累。
他走到何承南身边,拽着何承南的胳膊强迫他靠着车门直起身。
两方对视,何承南腿软得直打颤。
米贝明快被熏死了,骂声不断,忍着嫌恶把蜷缩在地上的老板拉起来,又给塞回到面包车里:“哪来的哪待着去吧你!臭死了!”
再“嘭”一声把车门关死。
他瞧瞧祁开要吃人的样子,了然了,说:“那我先用你手机打个电话啊。”
祁开没理他,米贝明就自顾钻进马卡龙里,正好手机处在导航界面上,无需解锁。
米贝明扭扭脖子,“嘟”声响过两回,接通了,对面梁绪道:“喂。”
“是我。”
“你声音怎么了?”
“热的,渴的,气的。”米贝明清清嗓子,“刚打完架,我打完了,祁开还没,他好像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了,正在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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