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呢?那个男孩是谁?自己和他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别扭的国语,是凡爵吗?不,不,应该不是,那个男孩比自己高了很多,再说凡爵那时候,应该还在国外。那是谁呢?
记忆太过久远,男孩的脸庞显得十分模糊,依稀看得见几分面部的轮廓,却不清晰。脑海里又冒出了很多场景,和他一起游戏,一起学习,一起偷偷地跑出去。
如果被阿姨抓着了,男孩就会站出来,低着头,说是他的错。而兰霁想要站出来,却总是被他狠狠地瞪一眼,兰霁就会害怕地缩回去。这时,男孩就会轻笑起来。“je ;vous ;prie ;donc ;de ;protection。『让我保护你,所以请安静下来』”
兰霁对他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友好地相处,又像是在悲哀时的依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兰霁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在。兰霁浅笑,原来在自己懵懵懂懂的时候,心曾经被人温暖过。
“我是和爹地一起来的,他来这里出差,我顺带的。”安颢勋说,爽朗的笑声从安颢勋的旁边传来了过来。
安颢勋解释道,“还有几个同学也在。我们打算再过两天去学校。你不知道,海边的风景特别好,爹地昨天晚上还带我们几个去了k市海滩吃海鲜,可好吃了。而且啊,爹地和那家店的老板还很熟。今天下午爹地
还要带我们去潜水。听老板娘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爹地年轻的时候和朋友去过的。爹地特别喜欢那里,风景特别好,很安全。”
“对了,你刚刚说你要自己去接小爵?”
“阿爵很少回国,在这里又不认路,我怕他迷路,所以要去机场接他。”兰霁说。她现在只想赶紧挂掉电话,她不想听下去了。
心中莫名的急躁不已,好像是锁在心底里的那头凶猛的野兽,在挣扎,他吼叫着,咆哮着。拼命地拉扯着,想要挣脱长长的锁链,自由自在地奔跑。可是锁在自己身上的链子是那么地沉重,那么的牢固,似乎永远都摆脱不掉。
“别去了,你也不用管他,放他在那里自生自灭吧。”安颢勋怒,这个小鬼头,怎么可能是路痴?明明是装可怜,博兰霁的同情。如果他在,一定会随便地诋毁自己。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待在兰霁的身边。
NO。18
“别去了,你也不用管他,放他在那里自生自灭吧。”安颢勋怒,这个小鬼头,怎么可能是路痴?明明是装可怜,博兰霁的同情。如果他在,一定会随便地诋毁自己。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待在兰霁的身边。
安颢勋和徐凡爵,脾性相似,行为模式也很像,喜欢的东西也差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是不对盘,一见面就会凉飕飕甩对方俩眼刀子,凑在一起就吵架。
你如果想看见他们俩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面带笑容,谈笑风生。那是在做梦。除非是兰霁在场,否则他们俩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你要谅解一个妹控和姐控争宠的时候,是不会分彼此是不是表兄弟的。就算是亲兄弟,我估计他们也会为了争自己喜欢的妹妹(姐姐)的喜欢而大打出手的。
“你胡说什么呢?”兰霁不悦地说。语气中带着责备。
“阿爵还小,需要人的关心是正常的。你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地为他想一想?自生自灭!他哪里得罪你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兰霁心情顿时变差,一踩油门,车子就加快了速度,飞速地超过身边的其他车辆。
“好嘛,好嘛!馨馨,小馨馨,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啦。开个玩笑咯,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呗,小爵也是我的弟弟嘛!我不会放他自生自灭的。冷静哈,冷静!”安颢勋知道踩了雷区,连忙道歉,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而在兰霁听来,这样的笑声是无礼的,带着掩盖过失的意味,毫无诚意的道歉是无力的。
兰霁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甩到了后座,专心开车。
而在安颢勋这边,他一脸委屈地望着电话。兰霁忽然挂掉电话是安颢勋意料之外的,他以为兰霁最多只是嘲讽自己几句就完了。却不曾想到兰霁就这么直接的挂了电话,他有点小失落。
兰霁从来不会挂掉任何人的电话,自己估计是第一个被她挂电话的人。
因为兰霁的良好教养让她自己一直处于最理智的状态,她总说“我宁愿被花瓶砸死,也绝对不要让愤怒控制我的思想,支配我的身体”。
所以安颢勋一直相信就算自己说的话再无聊,在不符合兰霁的胃口,她也一定会好好地听下去,绝对不会挂掉电话的。
可是安颢勋忘记了,忘记了兰霁最讨厌的是有人在她的面前嘻嘻哈哈的,又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安颢勋拿起电话,拔了兰霁的电话,他这次真的得好好地解释一下了。不然真的死定了。
兰霁生气的方式与众不同,她不会和你暗中较劲,也不会和你争辩什么,更不会和你大吵大闹。这在兰霁看来是无聊而且毫无意义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谁不会呀!
兰霁喜欢沉默,也就是所谓的冷战。这冷战啊,你是不可能赢的。因为你和她搭话,她不会理。你向她示好,她会无视。除非她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和你说,主动和你说话。否则你就慢慢等着吧!
在多次拨打之后,安颢勋总可以听到一句来自于女性的甜美答复——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现正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然后就是一大串英文。
安颢勋怒啊,把好几千的手机往海里猛地一丢,砸中了正在潜水的寒希夷——他的死党兼智囊。
“要死啊你!”寒希夷拿着手机从海里走上来。“败家子!这手机好几千呢!有钱也不是这么砸的吧。”
“没事,不就一手机。死不了。”安颢勋面色不佳,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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