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第16旅也在今年春季的战斗中被打残,撤回国内整编,前线的缺口,如今只能由冰冷的机兵来填补。
晋升中将,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讽刺。
“总部来的‘幽灵’?”
伊利亚索夫的声音沙哑而干涩,没有寒暄,甚至没有请他们坐下,目光像刀子一样在猛虎和白鹰身上刮过,“我就是伊利亚索夫。长话短说,我这里不是度假村,没空招待闲人。”
猛虎和白鹰立正敬礼。
“将军!‘幽灵旅’指挥官,奥利弗·迈尔斯中士(猛虎),欧阳梦淇中士(白鹰),奉命前来执行特种侦察任务,目标科尔松区域内特定设施!”
“科尔松……”
伊利亚索夫重复着这个名字,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痛苦和暴怒的光芒,他猛地用手掌拍在作战地图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又是科尔松!那个该死的小镇!它现在就是个无人区!不在我们手里,也不在GtI手里!双方的控制线在那里他妈的交织得像团乱麻!谁想拿下那里,要么用人命去填,打一场最血腥的巷战,把每一栋废墟都用血洗一遍!要么就像你们这样,幻想着靠几个人偷偷溜进去,搞点什么奇迹!”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不健康的潮红,好一会儿才平复,眼神更加阴鸷:
“知道我为什么火大吗?集团军群那帮坐在暖和地方的老爷!刚刚下达了命令!要把我手头最后一点能称得上‘精锐’的部队,还有那点可怜的预备队,全部抽调到对列宁格勒城区的新一轮进攻中去!狗屁的‘决定性攻势’!现在,我手头的兵力,能维持住这条防线不被GtI的解围部队捅穿,就已经是上帝保佑了!你们还想去科尔松?最好他妈的在入冬之前,这该死的一切都能结束!”
他的愤怒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
猛虎和白鹰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位前线将领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和内心的煎熬。
白鹰上前一步,她的声音依旧冷静,试图缓和局面:
“将军,我们理解前线的困难。我们并非要求大规模军事支援。只希望您能提供一些有限的协助,比如……调动一小队机兵,在我们潜入和撤离时,在预定路线附近提供火力掩护或佯动,吸引GtI的注意力。”
“机兵?!”
伊利亚索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耳的讥讽,“我现在连保证防线警戒的机兵都快不够用了!每一台自动哨戒炮都有自己的防区!给你们?让你们带着去那个鬼地方送死,然后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休想!”
他粗暴地挥了挥手,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们:
“任务简报我看过了!那是总部直接下达的,我无权阻拦你们去送死!但是,别想从我这里再拿走一兵一卒,一颗子弹!现在,给我出去!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至于你们什么时候行动,怎么行动,我不管!也别来烦我!”
会谈不欢而散。
猛虎和白鹰被几乎是赶出了地下室,冰冷的秋雨立刻打湿了他们的肩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伊利亚索夫的态度虽然恶劣,但也清晰地反映了前线极端困难的现实。
他们不能指望得到任何来自正面战场的支援了。
入夜后,雨势稍歇,但寒意更浓。
黑暗笼罩着大地,只有远方列宁格勒方向偶尔升起的照明弹和爆炸的火光,撕裂短暂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熟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哈夫克的“毒蝎”式武装炮艇机编队,像往常一样,开始了对科尔松地区的夜间例行轰炸。
数架“毒蝎”在漆黑的夜空中盘旋,机腹下的多管机炮和火箭巢不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将一片片早已化为废墟的残骸再次点燃,爆炸的火光在黑暗中不断闪烁,映照出断壁残垣扭曲的剪影。
紧接着,后方哈夫克阵地上,几个pzh2000自行榴弹炮组也开始按照白日下发的、近乎程式化的任务指令,将沉重的155毫米炮弹一枚接一枚地砸向科尔松小镇区域。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断,大地微微颤抖,但被反复耕耘的土地上,除了扬起更多的尘土和碎屑,似乎再也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这种轰炸,更像是一种疲惫的宣泄和对峙的仪式,毫无意义,却夜夜上演。
在这炮火轰鸣的背景下,猛虎和白鹰回到了分配给他们的、简陋而冰冷的临时营房。
他们没有丝毫睡意。
借着昏暗的灯光,两人开始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装备。
猛虎熟练地拆卸、保养着他的那支6。3mm“奇美拉”电磁-燃气混动步枪。
他特意为这次任务加装了昂贵的云爆套件,仔细校准着每一个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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