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手立刻摘下挂在颈间的兽角,深吸一口气,将兽角凑到唇边,低沉悠长的角声瞬间漫过厮杀声:“呜——呜——”
这声音没有进攻时的急促,带着一种催人心慌的滞涩,在空中向己方将士传递着撤退信号。郭汜、樊稠打马如飞冲在最前,唯恐被追上围杀,死于此地!
赵剑勒住马缰,扭头见董白扶着马鞍站起身,虽盔甲染血、发丝凌乱,却依旧握着枪不肯松手,便催马来到她身边,问:“白儿如何?”
董白抬手理了理散乱的衣襟,目光扫过前方溃兵的背影,轻声道:“白儿没事,夫君,绝不能让郭汜跑了!”
话音刚落,段煨、董越、杨定已冲来,三人齐声问候赵剑和董白。
赵剑抬手对三人道:“三位将军来的正是好,辛苦三位咬住他们,狠狠的咬上几口!”
三路人马同时吹响冲锋号角,数万兵马如潮水般紧随郭汜溃军身后,马蹄踏过满地兵器与尸体,狂追而去…
暮色彻底吞没旷野时,郭汜与樊稠才带着狼狈的残兵冲到长安城下。
两人坐骑喘着粗气,白沫顺着马嘴往下淌,连马蹄踏进城门时,都带着虚浮的踉跄。
进城后,郭汜立马清点兵马,带去两万,回来的不足一万,折损过半。
郭汜喘着粗气,叫来守城将领:“加强防备,严防敌军趁夜偷袭!”
安排完防务,郭汜与樊稠顾不上擦脸,急匆匆往李傕府中赶去。
两人掀帘而入时,李傕正在屋里焦急等待中。
见两人狼狈的样子,李傕心头一慌:“怎么回事?”
郭汜喘着粗气,语速飞快:“伏击败了!想不到赵剑不足两千的兵马,竟然如此彪悍。
围杀不成,半道上段煨、董越、杨定的兵马突然杀来,我军只好撤退!”
“什么?”李傕猛地站起身,腰间佩剑的剑鞘撞在案角,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感到呼吸都变得急促,本以为赵剑只有不足两千兵马,在段煨、董越、杨定三人赶到前,应该能够斩杀了赵剑。
可,失败了!
失败就意味着长安的局势,已变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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