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斗,才刚刚开始。
蒙族战士冲在最前,他们身高近丈,皮肤如铁,重斧挥过,拒马桩如稻草般断裂。
一个御南军百夫长刚举起长矛,就被连人带甲劈成两半,内脏泼洒在沙地上,瞬间引来了嗜血的沙蚁。
羽族弓手振翅升空,箭雨倾泻而下。
他们的箭矢涂着柳族特制的神经毒素,中箭者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浑身抽搐着瘫软,眼睁睁看着妖族撕开自己的肚腹。
最恐怖的鬼族刺客,他们从阴影中闪现,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喉管被割裂的"嗤嗤"声。
一个年轻的南昭士兵跪在地上,徒劳地捂着喷血的脖子。
"结阵!结阵!"
御南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吼着,可回应他的只有混乱。
右侧壕沟旁,三百名民夫扔下铁锹就跑。
他们是被征调来加固工事的农夫,哪见过这等场面?
一个白发老者跑得慢了半步,被雪魔的利爪拦腰截断,上半身还在爬行,肠子拖出丈余远…
左翼箭楼上,弩手们手忙脚乱地调转床弩,可还没瞄准,羽族的火箭已经射中了火油桶。
爆炸的气浪将人体抛向半空,残肢挂在扭曲的弩架上,滴着血。
中军大帐前,督战队砍翻了十几个逃兵,可溃败的浪潮根本无法阻挡。
一个吓疯了的士兵竟然反手一刀劈向督战官,嘶吼着:
"老子宁愿死在自己人手里!"
混乱,到处都在发生。
当太阳西沉时,戈壁上只剩下两种声音。
妖族庆祝胜利的咆哮。
和伤者渐渐微弱的呻吟。
在尸堆最深处,那个雀斑少年还活着。
他蜷缩在百夫长的尸体下,满脸是血,不是他自己的。
透过尸体的缝隙,他看到蒙族战士用南昭军旗擦斧头上的脑浆。
看到羽族围着火堆烤某种条状物;看到柳族女子把毒液滴进水囊,那是明天要投入城中的"礼物"。
少年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不敢哭出声。
手腕上还系着娘亲求的平安符,已经被血浸透了。
戈壁变成了屠宰场。
鲜血渗入干燥的沙土,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沼。
断肢和内脏挂在拒马桩上,像是某种诡异的装饰。
一个蒙族战士踩住垂死的南昭士兵,慢条斯理地用斧头剁下他的四肢,欣赏着凄厉的惨叫。
不远处,柳族女子将毒雾灌入俘虏的口鼻,看着他们在极度痛苦中抓烂自己的脸。
最惨的是陷马坑,那些原本为妖族准备的死亡陷阱,现在挤满了逃命的南昭军民。
尖竹刺穿脚掌,铁蒺藜扎进膝盖,哭嚎声此起彼伏。
而雪魔们故意驱赶人群往那里跑,享受着"自投罗网"的乐趣。
溃军中有两个少年格外显眼。
他们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铠甲,胸甲上还留着"新造甲七"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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