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的笑笑,示意凌欢喜住嘴。究其原因,却不是心疼阿芜,而是我觉得报仇这种事情,必须自己来做才解恨。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把这个女人的审判权交给阿梳。
这样想着,我嘴角的温度不禁更加冰冷,但是张口,却是回忆从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舞妃娘娘从前并不是这副性子,以前的您,可比现在聪明多了。”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出去。”但是很明显,对方并没有跟我回忆往昔的意思,而是很愤怒的下了逐客令。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自然不好意思再赖下去,朝凌欢喜点点头,两人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走了出去。
凛冽的夜风中,欢喜的步子有些快,我揪揪她的衣领,示意她慢下来。
欢喜会意,步子果然缓了许多。
“怎么了?”隔着半掌宽的距离,她闲闲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摇摇头,显得很从容:“就是好长时间没出门了,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哦。”欢喜点点头,之后便是沉默,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好打扰。只是闷头想着自己的状况,思量着,要不要让凌禛给我打一辆轮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来去了。
而且,要是运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还会在京城掀起一阵风波,让凌禛狠狠的赚一笔。
如此想着,我更是激动不已,当下,不疾不徐的心情也变成了归心似箭。
有些不好意思的催促了欢喜一声,她很随意的问起缘由,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敷衍一句‘以后再说’。
看得出,凌欢喜的心里并不高兴,但是我却没办法解释,最后也只能三缄其口。
将我交到凌禛手里之后,她便匆匆的离开了。
“怎么,你惹她生气了?”看着凌欢喜郁郁寡欢的背影,凌禛好奇的问了一声。
我摇摇头,无辜的笑着:“怎么可能,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只会惹人生气的人吗?”
“是!”凌禛点头,表情确凿,竟是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却不多说,而是转了话题,谈起轮椅之事。
如我所料,对于这种新式工具,凌禛果然很有兴趣,尤其是轮子中间的铁轴,更是颇为看重,一直拉着我问了好多,又画了图纸,才肯帮我抹脸洗脚……
两人相对,安枕于榻。我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无意识的飘出舞妃的脸,还有她那明目张胆的手段。
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将那人跑出大脑。跟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想起了凌小四那茬。
“对了!”我戳戳凌禛的胸口,一脸促狭的盯着她,问:“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凌小四?”
“你,你怎么知道?”骤然听到这三个字,凌禛先是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肃了面容,一转眼珠子,猜测:“又是那女人告诉你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笑嘻嘻的反诘一句,后又道:“现在你先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说清楚,为什么你会从凌小四变成冷面战王。”
“这还用说吗?”凌禛不屑的瞅了我一眼,轻启薄唇,淡淡道:“当年父皇和战皇叔最宠的就是那女人了,我要是不好好听她的话,能在她离开之后,接替她的位置吗?”
“所以啊所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凌禛,我有些哭笑不得:“枉我还以为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那么小的人就有这么深沉的心计了。”
“嗯。”凌禛点点头,丝毫没有要为自己洗白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再往后就没什么意思了。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再烦他,而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径自睡去。
第二天黄昏时分,凌禛已经把轮椅成品送到我面前。
看着眼前精致而又华丽的‘坐骑’,我开心的弯了唇,也直到此时,我才扯着凌欢喜的手,兴致勃勃的介绍:“看吧,这就是我昨晚急着回房的原因,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知道了!”凌欢喜安抚似的捏了捏我的小手,不过招来的,却是凌禛的一记白眼,还有他护犊般的动作。感受着男子粗粝的指腹,我还没来得及呵斥出声,身子却突然腾空,落在了轮椅之上。
“试试吧。”凌禛微微一笑,两种极端表情分秒切换。
“嗯。”我点点头,然后便在工匠的介绍下,摆弄起了这款古代豪华版轮椅。
工匠是京城最好的匠人,手艺自然一级棒,在他的解说下,我很快就明白了各各手柄的作用。而最让我惊喜的是,这款轮椅还可以朝四方延展,变成小榻的样子。同时,脚下和身后又分别设了几个丝绒小匣子,用来放吃的喝的。非但如此,头顶还弄了顶棚子,四周则是轻薄透气又防寒的鲛绡。
总之,在我看来,凌禛已经把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全部都给了我。
坐在这座类似于现代轿车的轮椅里,我左摸摸、右碰碰,任心中百感交集,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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