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了因已经行至江心,这里的江水最为湍急,他脚下的波浪却如有生命般翻涌起伏,恰到好处地托举着他,却丝毫不受急流的影响,
偶尔有较大的浪头打来,在接近他周身三尺之处便自行溃散。
他眉目低垂,神情恬淡,仿佛这惊世骇俗的渡江方式不过是寻常步行,江风吹动他月白袈裟,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当真配得上“雪衣无尘”四字。
“神秀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十年前那一战。。。本以为佛门又失一天骄,不想今日竟能再见他风采更胜往昔!”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了因很快便接近岸边。
只见他足下轻轻一点,身形翩然跃起,如一片白云轻飘飘落在岸上。
落地时悄无声息,连一粒尘埃都不曾惊动。
直到他稳稳站定,身后的江面才轰然作响,那道托举他一路的巨浪重重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溅起漫天水花。
水珠在观星楼的灯火映照下,如同万千碎金洒落,为了因的登场平添几分梦幻色彩。
此时,那岸边等候了数日的十几位方丈,此时不约而同地整了整袈裟,齐齐对了因合十行礼。
这时众人才惊觉,这些在此等候了几日的中寺方丈,所等的人居然是了因。
九皇子见状,脸色愈发铁青,厉声喝道:“大胆!你不过一介寻常弟子,见到首座与佛子,为何不行礼!”
了因闻言,眉梢微挑,缓缓转身,对着空心首座微微躬身:“见过空心首座。”
空心首座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
不提当年那桩"义举",单是十年前问禅路上那场讲经,便已不能将了因视作普通弟子。
更何况这十年来,了因硬生生在南荒闯出了"禅僧"的名头——能以"禅"字为号,可见其佛法修为已得到整个南荒佛门的公认。
就在空心首座迟疑之际,了因已转向九皇子,清冷的目光如寒潭般深邃:“佛子?”
他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讥诮:“少在贫僧面前摆你佛子的架子。”
说罢,他转向那四个轿夫,冷哼一声:“我大无相寺封山期间,岂容外人逗留”
随即对那些方丈道:“麻烦诸位方丈,把这四个家伙扔出去。”
“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他的话语刚落,那四位轿夫顿时色变,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齐齐望向九皇子。
“了因!你敢!”九皇子勃然变色,厉声喝道。
“贫僧为何不敢?”
“你……!”
九皇子正欲踏步上前,了铎佛子却在此时微不可察地上前一步,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够了!”
空心首座一声厉喝,随即他神色复杂地望向了因,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了因,莫要落了我大无相寺的面子。”
“面子?”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顶华贵的轿子。
“入寺还要人抬,我大无相寺的佛子,何时有这么大的排场?”
话音落下,了因袍袖无风自动,右手隔空劈出一掌。
掌风凌厉如刀,带着凌厉劲风直击那顶华贵轿子。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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