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死了、刘封夺船渡江了,反而最初那句“我观如今天象,江陵生寒气,寒气亦是死气,大凶之象”应验了。
而提议孙权出兵奇袭的潘濬同样也没半点脾气。
若真要追责。
潘濬反而是最大的责任。
倘若潘濬不提议出兵奇袭,孙权还能如上回一般派遣丁奉去支援江津口。
那么刘封未必能斩杀韩当,也未必能夺船渡江。
潘濬不由想到了韩重。
后知后觉的潘濬才发现自己被刘封骗了了,所谓的以“机密事相告保韩重性命且让韩重不要隐瞒”压根不是为了保护韩重,而是为了借韩重来迷惑潘濬或其他识破韩重内应身份的人。
目的就是要让潘濬等人去自我脑补,脑补出“刘封会与内应联手破城”,继而让心生忌惮错误估计形势。
潘濬越想,越觉得刘封就是这样算计的。
想到自己接连两次为孙权谋划,都因刘封而失败,潘濬这内心又是羞怒又是害怕。
羞怒的是接连败给刘封在孙权面前出了丑。
害怕的是今后不被孙权重用。
见众文武都低头不语,孙权更是来气。
满堂文武,竟无一人是良才!
就在气氛变得僵硬时,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至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坦然应变。
刘封虽然悍勇难制,但他如今逃去了南岸,短时间内也就无法再对江陵构成威胁。
至尊真正要对付的,是如今在陆口外的关羽!
可放出假消息,称刘封已在江津口被至尊斩杀,再分两路兵马出城,一路攻麦城,一路支援陆口,施以诈计以乱关羽军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
孙权定睛一看,却是重病在身的吕蒙在近卫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
“子明。你的身体可还好?”
孙权离席起身,连忙上前迎住吕蒙,语气欣喜。
在吕蒙患病不能理事后,孙权一开始还觉得虞翻、吴范、潘濬、全琮、朱然等众文武还能用,结果发现:没了吕蒙,似乎诸事不顺。
孙权后知后觉,也明白了刘封为什么会针对吕蒙频频用攻心计。
若吕蒙能理事,孙权不会让全琮为主将,刘封未必能接连逞威。
真应了那句: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满堂文武都在装哑巴,唯有吕蒙给孙权道出了应变之策,这让孙权顿感欣喜萦绕心头。
吕蒙微微躬身行礼:“谢至尊关怀,末将还死不了。我近日都在养病,很多军情也不是很清楚,不知伯言可有拿下秭归?”
孙权摇头:“未曾。孤已派人传令伯言退保夷陵、夷道、佷山三县,控制江水津口,扼守山关险要。”
吕蒙脸色微变:“此等决定,伯言自可便宜行事,何须至尊再派人传令?往返传讯,岂不贻误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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