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为将他变成张诚案头的一支“活笔”。
是以,才有了眼前这精心安排的场面。
苏惟瑾按照事先打点好的安排,
果然被分在了张诚右侧的号舍。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木板墙,
底下还有条宽不及掌的缝隙,
专供传递物品
——自然是给那些“有心人”行方便的。
张诚腆着肚子,
费了老牛劲才挤进自己的号舍,
那身新做的绸缎直裰立刻蹭上了一层灰。
他嫌弃地呸了两声,
又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
活像只偷油吃的老鼠。
直到瞥见隔壁苏惟瑾那瘦削的身影也安顿下来,
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肥脸上挤出个油腻的得意笑容,
用气音哼道:
“算那书办懂事…喂,苏小九,给老子机灵点!”
苏惟瑾没理会他,
自顾自地将考篮放下。
空气沉闷污浊,
混合着陈年墨臭、汗臭、
尿溺的骚臭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
几乎凝成实质的紧张感。
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忽略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不适,
将笔墨砚台一一取出,摆放整齐,
动作沉稳,不见丝毫慌乱。
超频大脑已进入待机状态,
好似上紧发条的精密仪器,
只待题目触发。
不多时,沉重的梆子声“咚——咚——”响起,
似如敲在每位考生的心尖上,
预示着考试正式开始。
甬道尽头传来脚步声,
有差役举着高高的题目牌在各排号舍间的狭窄通道缓慢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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