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
京容和祝奚终于赶来,京容还未来得及开口,祝奚便抢先抱怨:“你们两个又独自做决定,真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宁鸢转过身,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像风拂过水面般轻柔无痕:“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不想连累。”
“少来!”
祝奚瞪眼,“真连累了,也是我们自己认的!”
京容伸手按住宁鸢的肩膀,带着几分认真:“下次,不管什么事,都别自己扛了。”
宁鸢只是静静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风声自耳畔吹过,带着泥土与新芽的气息,这一刻仿佛被凝在了初春的光景里。
山脉边缘,灵光在深渊中翻涌,宛若一张无声咆哮的巨口,随时能将一切吞噬。
风声在崖间呼啸,带着令人心底发寒的荒凉。
江皎皎立在崖前,素色衣袖猎猎作响。
她的眼中没有泪,却比有泪水更绝望——像一片被烈火灼烧过的土地,连最后一点生机都被蒸干。
她想起薄暮冥最后一次看她时,那句留在她在心底,反复回荡的话:“你是世间唯一理解我的人,我需要你。”
指尖微微蜷紧,江皎皎的唇轻轻颤动,几乎是无声地吐出:“冥,现在……你不在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灵气一震,两道身影疾驰而来。
时妄落地时剑锋犹带寒意,宁鸢紧随其后,眼神凌厉地锁住她摇摇欲坠的脚步上。
“师妹,回头吧,”
宁鸢声音沉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忘掉这一切……还来得及。”
江皎皎缓缓转过头,唇边浮起几近狰狞的笑:“回头?你们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父亲,又剥夺了我的爱人!
现在,让我回头?”
“师兄!
你凭什么让我活下去!”
时妄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你可以选择活下去,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江皎皎失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彻骨的讥讽,“那是你们这些胜利者的特权!
我呢?我还有什么?”
崖风骤然加大,吹乱了她鬓边的发丝。
她转过身,面对深渊的黑暗,嘴角泛起一丝解脱的弧度。
“既然父亲和冥都不在了……”
“那我——也不必再勉强留下。”
她的身影一倾,如断线的风筝投入深渊!
“皎皎!”
宁鸢瞬间冲出,指尖几乎触到她的衣角,却被一股暴烈的灵气反震开来。
时妄一剑劈向崖底,光芒照亮深渊片刻——空无一物,只有翻涌的灵息将一切吞没。
风声渐渐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宁鸢立在崖边,垂眸望着下方,指节死死收紧。
时妄站在他身侧,没有说话,只抬手覆在他的肩上,给予唯一的支撑。
崖风猎猎,带着深渊中升起的寒意,仿佛要将人的心一寸寸冻住。
宁鸢立在崖边,眼底眸色沉如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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