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怪异:“为何?”
“二哥哥说志不在此呗,我看他整天跟江枫延那小子混在一起,可别俩人看对眼了!”
萧棠捏住了把柄,歪头瞧着萧荷,坏笑道:“我可逮到你说二哥哥坏话了!”
萧荷嗤了一下:“随你告状去!”
两人说闹着回了各自的院子,李嬷嬷如今年纪大了,便先睡了,红玉倒在这里等着。
听到动静,忙起身去迎。
她让身后跟着的步名步宁先休息,自己留在这里伺候萧棠。
“浴房里烧了两锅热水,五娘去洗个澡?”
萧棠摘掉腕上的护臂扔到桌上,应声道:“好。”
等洗完澡出来,她穿着寝衣坐在软凳上,红玉帮她擦着湿漉漉地头发。
萧棠见到桌上放着一个三掌长的粗木小箱,瞧着那材质便知道是西北寄来的。
红玉用着干巾擦着萧棠长及腰际的墨发,开口说:“这是信使今日送来的。”
萧棠点头,抬手撕开封条,将最上层的信纸拿出来,借着灯光细读。
字迹一如既往地清秀工整。
开头结尾依然是一些问候谢语,内容多讲了些西北的有趣见闻,足足写了七八页,应该是要读给钟昭仪听的。
每隔两个月萧棠都会收到这么一个小箱子,上面放着信纸,下面放着些西北的小玩意儿。
萧棠将盒子收好,手里把玩着封条,发起呆来。
如今边境采取休养生息之策,现下漠西还有十座城池没能收复。
临时封为太子的梁定策这些年一直驻守在漠西,原本每年元正的大朝会都应入京述职,但冬日正是契独受灾难过的日子,总在这时候集结兵力趁机骚扰掠夺边镇,所以梁定策也脱不开身,竟是六年都未能回来。
这六年里,萧棠每个月都会去宫中小住几日,抽空去陪陪钟昭仪,再将钟昭仪近来状况告诉梁定策。
这不止是私心作祟,也是太后的意思。
如今拿捏钟昭仪,便是拿捏梁定策,萧棠既有这层关系,太后自然不会浪费。
萧棠看完,合上信,打算过几日进宫的时候再读给钟昭仪。
头发已经半干,萧棠让红玉先下去休息,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窗外蝉声阵阵,蟋蟀低鸣。
萧棠借着窗户的缝隙看向星空,一时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六年了。
萧棠时而会感到迷茫。
好像穿书这件事只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自己原本就是生于大昭长于大昭的一个小女娘。
究竟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庄周,萧棠不知,萧小小也不知。
萧棠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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