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轻声说。
仁王抬眸看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少了些嘲弄,多了些释然:“跟你没关系。”
他伸出手,像上次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而且,现在不是有金主姐姐罩着我了吗?”
月歌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已经带上了暖意。
雨还在下,敲打着古宅的屋檐,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月歌忽然想起爷爷去世前的眼神,想起仁王肩上未愈的伤口,想起手腕上那个与掌心玉佩共鸣的狐狸印记。
她往仁王身边挪了挪,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仁王,”
她轻声说。
“以后我们一起吧。”
仁王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海风卷着雨丝掠过飞檐,带来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古宅里很安静,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心底那点悄然滋生的、名为羁绊的东西,在夜色里慢慢发芽。
月歌闭上眼睛,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爷爷说的对,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而现在,她有了想要一起照顾的人,也有了想要守护的羁绊。
手腕上的狐狸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着她的心意。
原来有些契约,从一开始就不是束缚,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或许刚刚她还只当仁王是矛,是盾。
可现在,她却只感觉,仁王是可以同行的战友!
暮色漫过古宅飞檐时,月歌总在庭院里铺开咒纸。
檐角风铃被海风推得轻响,仁王倚着朱红廊柱,指尖转着枚玉符,语调里总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刺。
“画符时手腕要悬,你这姿势倒像在绣花。”
他忽然弹指,一枚铜钱破空掠过,正敲在月歌腕间。黄符纸应声飘落在地,朱砂咒痕歪歪扭扭断成了线。
月歌攥紧狼毫笔,耳尖泛着红。她重新蘸了朱砂,手腕刻意悬起,指节因用力泛白。
晚风掀起她素色和服的下摆,与廊下仁王的玄色衣袂遥遥相拂。
“咒文要灌注灵力,不是描字。”
仁王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掌心虚虚覆在她手背上。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渗过来,带着百年沉淀的清冽气息。月歌忽然忘了口诀,只听见两人交叠的呼吸声,混着纸符上朱砂慢慢干涸的轻响。
“走神?”
他忽然抽回手,语气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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