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霍青,是个明白人啊,往后若是有机会,倒也不是不能再继续合作下去。
他们酒楼每日开门营生,这楼里的猪肉可是每天都得供着的,而这霍青又是个屠户。
酒楼买肉,和谁买不是买?且就说他们之前和他们家定了短契的何屠户他们家,近来送来的肉越来越不行了,他都听后头厨子抱怨过几回了,说那肉有时看着感觉不够新鲜,肉也不够肥。
他正有意等这次契子到了以后便和那何家解契,在城里再寻摸家好的呢。
不过这事儿还得往后再说,先观察观察,他得看看这霍青为人到底如何。
那头,霍青和江云苓并不知道孙掌柜心里所想,爽快的将家里的住址也写了下来。
孙掌柜接了,这事儿就算彻底办成了。
双方都挺高兴的。
孙掌柜高兴这生意做的爽利,方子也拿到了,而霍青和江云苓就更不用说了。
孙掌柜遣了个小二一路送他们出福兴楼,直到出了福兴楼大门口,夫夫俩这才彻底没再压着眉眼里的笑意。
这可是足足十五两银子。
“相公!”江云苓一双眼睛笑得都弯起来了,忍不住激动抓着霍青的手摇了摇:“咱俩这回有钱了。”
“是啊。”霍青也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同样高兴。
这回一下得了十五两银子,他们终于可以在城里寻摸家好点的铺子了。
怀里揣着那么多银钱,不好在城里闲逛,万一被贼盯上了怎么办,于是夫夫俩收拾好东西以后便赶紧赶着骡车先回家了。
————
回到家以后,江云苓第一件事便是把家里的装钱的匣子抱了出来,又把十五两银子放了进去,重新数了一遍他们家如今有的钱。
家里最近吃喝都不怎么缺,连鸡蛋鸭蛋也不用买了,反而是各种进项多了起来,因而除去他们日常的油盐酱醋还有灯火蜡烛等用物,还有上次霍青给他打银簪的钱,家里一共攒下了十八两六的银子并着三十多个铜板。
而加上今天卖方子的这十五两,他们手上如今一共有三十三两六钱的银子了。
原先的小钱匣子装不下了,该换成一个大一点儿的木箱啦!
“相公,这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城里寻摸间铺子了?”江云苓喜笑颜开的摸了摸钱匣子里五两一锭的银元宝,回头对霍青道。
他知道霍青一直有心想像他师父张屠户一般,在城里定下一家自己的肉铺子,是以,两人也一直在努力攒钱。
原本还以为按照他们之前攒钱的速度,至少得到明年开春以后能把这事儿定下来,这下好了,一下得了十五两银子,看样子,只怕都不用等到完全入冬了,只要有合适的,这两日就能把铺面给定下来。
霍青方才回家的路上也一直琢磨着这个事儿呢。
闻言,他也笑着点了点头,又和江云苓商量起这个事情来。
霍青道:“寻摸铺子这事儿,找城里的牙行便成。就是我在想,咱们是在城里买一间带铺位的宅子,还是先租一个地段好点儿的铺子,先做两年生意再说?”
这城里的铺子,自然是有卖的,也有租的,大小不一样的,价钱自然也不一样。
因霍青之前便一直存着这个心,因而如今城里房屋买卖的价钱他也大概的了解过一些。
若是按着如今的市价,县城里最靠近城门的那些房子,地方最偏,屋子也简陋甚至漏雨的,一间屋子一个月租子大概在五十到八十文之间,这是给城里最穷苦的人家住的。
比这好一点的便是普通的民房,只有一个大院,四边几个房间,人混杂着住,按他们这儿说的就是一个大杂院,里头住上十来二十个人,城里一般酒楼伙计还有学徒一般住的就是这种,一个月租子大概在一百到三百文钱不等。
然而这两种都是只能用来住人的,做不了生意,他们的铺子是用来卖肉的,自然不能考虑这种。
按着霍青的想法,最适合他们家如今的情况的情况是城里那种带着小院的民宅。前头的响板门搬开便是铺子,可以用来做营生,而后头则是自家的院子,至少得带着两三间屋子和灶房。
这样往后就算有的时候和他江云苓在县城里有什么事儿回不了家,在城里也有个住的地方,中午也能有口热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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