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吹过,校园西墙边那片我们班管辖的区域又落了满满一层杨树叶。最近班里的学生几乎每天课外活动都得提溜着大扫帚大簸箕去西墙边扫落叶。落叶离开白杨树飘飘扬扬,地上便时常层层叠叠。
校园的西墙边有九颗几十米高的白杨树,据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校时老一辈们就种下了这九颗树,整整半个世纪的光阴流逝,九颗大白杨几十年如一日的像天宫南天门处站岗的四大天王一样屹立在西墙处。
然而白杨树所带来好像只有春天的时候飘白絮,秋天的时候扫落叶这样惹人恼的事迹。
每当春天真真来临的时候,白杨树就满天满地的白毛飞来飞去,如果你走过,一不小心就会白了头,到了秋天的时候又得辛苦同学们一天接一天的去扫除落叶。
从第一片叶子落下始,到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终,九棵大白杨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它见证了太多太多的扫叶人。
我也曾经是个扫叶人。我虽然是个扫叶人,却不是个合格的扫地僧。
“还是我们村里好,树叶落了就由它落,冬天雪一压,落叶归根,还是很好的肥料。”我抱着大笤帚边扫落叶边对一旁默默看着我工作的代亚茹唠叨几句。
“扫个落叶事儿还挺多,快点儿的,晚上还想不想吃我们的大对半了。”四哥说。
“想。”由于今天的落叶比较多,而我经历的也挺多,在班里的时候我看四哥对今天的值日比较发愁,我自告奋勇的提出来帮忙扫落叶。
“忙不白帮,晚上咱偷偷跑出去吃大对半,我请客。”四哥说。
“我也去。”一脸茫然的毛晓乐抢过话题。
“主席,你真不进眼,哪里也有个你。”我没好气的白了主席一眼。
“我就去。”
有什么办法呢。我觉得主席能混到现在这个程度,那肯定是有她的那一套办法的。作为男的,我都佩服主席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隐隐觉得以后毛晓乐肯定是班里的女生混的最好的那一个。
我扭头问旁边的六子同学:“走,六子,扫落叶去不去?”
六子说:“不去啦,你的《油菜花开》我得抓紧看下一章。”
我把笤帚扔给一旁发呆的毛晓乐“来,主席,累了,你扫两下。”
“扫就扫。”主席接过笤帚就开始发挥功力。
我低头捡起三枚根儿最粗的落叶“来,四哥,咱斗根儿。”
“怎么斗?”四哥问我。
“这都不会,你们川里的孩子还真没有童年,我教你。”说着,我又低头随手拿起一枚落叶“来,你把落叶拿在手里。”
“对对,就是这样。”
四哥一教就会,她把落叶的根儿拿在手里。两只手一手拿一头。我把我的落叶从她的一头穿过去。我用力一拉。
“看,我的根儿完好如初,你的已经断了,这就说明我赢了,懂了吧。”我调侃道。
“我以为是啥了,这么简单,你就看我的吧。”说着,四哥跑到主席身边“主席停一下,我挑几枚树叶,嘎嘎还嘚瑟,今天我要让他尝尝失败的味道。”
于是我也又低头在地上一顿搜索。寻找我的根儿王。
几分钟后,我们落叶也不扫了,管它呢,玩儿够了再说。我和四哥,主席,找个台阶坐下来每人面前一堆树叶就开始斗根。
你来我往,你断我初,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兴高采烈。最后决出根儿王是主席手里一枚硕大无比的落叶。
“我要把这枚树叶做成标本保存起来,这是我们青春的见证。”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主席用大拇指和二拇指捏着那枚树叶矫情道。
“我的妈耶,你可真矫情。”我从落叶堆里抓了大大的一把树叶一个不注意给主席填了一兜。
“嘎嘎。你要死是不?”主席咆哮如雷。
我早已提溜着笤帚簸箕的跑回了班里。四哥在后边已经笑成了傻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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