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娇施展幻府身法,如影随形般追了出去。
他们出得院落,形势大变。原来在那条长廊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正是那蓬首垢面的鬼影子娄东原。
阮玉娇一愣,耳听林元福纵声大笑道:“娄兄,这一朵有刺的玫瑰,兄弟实是有着力不从心之感。”
娄东原不但看见林元福赤身露体的丑态,亦看见阮玉娇敞开的前胸那对挺突雪白的双峰。
他那张狠琐的面上,毫无表情;道:“元福兄这副样子打算往哪儿去?”
林元福道:“委兄,别说笑,你及时赶回,实在太好了.兄弟须得腾出身子穿回衣服。”
阮玉娇恨声道:“鬼影子,你若是迟一点儿回来,姑娘准叫姓林的大大出乖露丑。”
鬼影子娄东原瞧也不瞧阮玉娇,向林元福淡淡说道:“元福兄向来算无遗策,一定还有一套衣服已准备好,只不知放在哪儿,待娄某去取来给你蔽体。”
林元福道:“这事不敢相烦,娄兄只须替我阻挡阮玉娇一下就行啦。”
娄东原道:“元福兄敢是贵人事忙,竟忘记了咱们的合约之中,并没有替你出手阻挡住任何人这一条?”
林元福登时现出狼狈之色道:“好吧,娄兄拿了衣服来也是一样。”
鬼影子娄东原道:“娄某就算拿了衣服,但在这等情势之下,元福兄如何有时间穿着?”
阮玉娇听到此处,心中恍然大悟,敢情娄东原并不是林元福可以随意支使之人,大概是在某一种情况之下,鬼影子娄东原被迫与林元福定约,须得替他跟踪敌人,却无须出手或是做其他的事。
她胆气顿时大壮,但仍不肯鲁莽动手,吃吃笑道:“是呀,林兄若是在我攻击之下,尚能抽空穿上衣服的话,我阮玉娇第一个心服口服。”
鬼影子娄东原仍然不理睬阮玉娇,甚至瞧都不瞧她一眼,说道:“元福兄还要我去拿衣服么?”
林元福怒哼一声,突然闪电般跃起数尺,拳似流垦,呼呼两声,向阮玉娇连环攻去。
阮玉娇施展出幻府绝艺,身形宛如飞花落絮般同摇不定,却从敌人强劲绝伦的拳中闪人去,掌拍指拂,施以反击。
她深知林元福大力无穷,拳重如山,是以不敢正面纣拆。好在对方这等强猛打法,她所学的一身幻府绝艺,最有把握对付。是以她在表面上好像狠忌惮林元福锋锐凌厉之势,其实却举重著轻,以巧制力。
林元福眨眼间一连攻了十六八拳,但却无一拳能把阮玉娇迫开三尺以外的,心下大是焦躁。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那就是在他一身所学之中,只有这么一套拳法乃是完整没有破绽的。这是因为他身有坚甲,护住了许多重要部位,故此他其他的招式手法,都特地留下了破绽,好让对方攻人,却趁对方碰上他的坚甲不能得逞而惊诧之时,凌厉反击获胜。
这等手法在平日有衣服遮蔽,对方无法则度他身上坚甲的位置时,方可使用。目下他全身赤裸,在朝阳之下,纤毫毕现,若是施展平日手法/让阮玉娇有机会攻人的诸,她可看得见他身上鳞甲之间的缝隙,突然以尖利的爪甲或是指掌之力滑向缝隙之间,此时林元福非死即伤,决难幸兔。
因此林元福现在所表现的武功,比之平日简直差了一大截。其中关键,正是由于他身无寸缕之故。
阮主娇身加蝶舞蜂飞,纤纤双手分花拂柳,忽拂忽拍。林元福突然惨叫一声,身形踉跄后退。
他人高脚长,三两步就退到了墙角。
阮玉娇虽是得手获胜,可是这刻却无法乘胜追击。因为林元福退到墙角,背后和左右两方,都是墙壁。阮玉娇只能从正面攻人。但在林元福未能力尽伤重不支以前,她想从正面攻人,谈何容易。
阮玉娇站在距林元福三两尺远之处,但见这个高大的男人,赤裸的身体上,出现血迹。
原来在林元福左胸上,两块鳞甲之间,冒出鲜血,大概伤得不轻,故此血流得很多,把他前身染了一大片。
阮玉娇对这等血淋淋的景象,全然无动于衷,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笑吟吟地注视着敌手。
林元福道:“你的计策手段,我都很佩服,目下我伤势不轻,就算觅地静疗,也须个月方能复元。”
阮玉娇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兴趣听。”
林元福恍然道:“好,兄弟说一些你感兴趣的话,咱们谈谈朱一涛之事如何?”
阮玉娇哼了一声道:“朱一涛的事情,我亦不是件件都感兴趣的。”
林元福道:“当然,当然,只有他的去向下落,或者可以使阮姑娘听一听。”
阮玉娇点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林元福道:“你先让我穿上衣服如何?”
阮玉娇道:“假如你尸横就地,那时候身上有没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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