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五)
却见太子气冲冲的坐在院中石凳上,脸黑如铁,见两人迎出去,僵着脸对顾充媛点头,顾充媛回礼,笑道:“太子殿下来了。”太子“嗯”一声,不过几句客套话,顾充媛便避进殿里去了。
罗姑揶揄他:“殿下,方才闹出那么大助静来,这会您例是说话啊。”
上官漫轻嗔:“姑姑!”
罗姑笑着拍拍手:“罢了罢了,我给你们沏茶去。”耀阳拉着白貂笑嘻嘻的施礼:“太子哥哥。”太子与她并不熟稔,客气的一点头,耀阳虽是天真热情的性子,吴充媛遇难让她比以往多了几分纤细,见太子态度疏离,也不便与他胡闹,又到一旁玩去了。
估摸着耀阳听不到,太子蹙眉开口:“现在避嫌还来不及,你倒和她在一处,不是自找麻烦么?”
上官漫略略不悦:“都是自家妹妹,三哥你这话好生偏颇。”
太子脸色微僵,抬眼只见上官漫素衣乌发,广袖逶迤,立在一处楚楚生
姿,他顺风坐雇石凳上,只觉芳香洌人,竟不敢直视,撇头道:“你今日……”也不知怎的就生气起来,道:“眼看便是殿试,自古就有帝姬许配状元郎的传统,你偏偏这时候去见父皇!”说到景后,他火气愈大,面色通红,双目圆瞪,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上官漫闻言不由笑出来:“原是为了这个。”她微微仰脸,似笑非笑的玩笑:“我觉得状元郎很好,三哥以不我能嫁个什么人?”
太子脱口而出:“不堆!孤不准!”
上官漫一怔,旋即笑了,恰罗姑端了茶来,闻言笑道:“殿下不准,那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嫁?”
太子看向别处,沉声道:“十二妹,现在父皇能给你的,我日后能加倍
给你,你何必……”
殊儿在一旁吃吃笑道:“殿下,到那会我们殿下已是明日黄花,哪个还要,您这不是耽误我们殿下么?”她话一出口,太子竞蓦然冷冷瞧她,他向来待她温和,猛然冷眼相对,只吓得殊儿手足冰凉,惴惴不敢言。太子却垂下头来,那朱衣绛袍衬着葱郁枝叶,只见萧索,他兀自喃喃:“就算你了倒时你人老珠黄,我也……”
上官漫见他在那里自言自语,想起这些日子他也颇是难过,皇帝那几鞭子定是让他仿心异常,他倾心于那萱姑娘,她今却变成自己母妃,与他,一颗心已被干捻万压,万念俱灰之时,他与太子妃貌合神离,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言,想起来不免心疼,柔声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三哥莫要担心了。”
太子正农出神,闻言只觉她气息在侧,香暖拂到面上,了太子身子蓦然一震,慌得忙站起身来,连连后退三步,上官漫一双清澈眸子讶异看他,他红着脸四顾左右:“孤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看她,逃一般出了院子。
罗姑“噗嗤”笑出声来:人前看他颇才太子爷的架势,怎到了姝璃宫总是这样狼狈。
都道未困秋乏,何皇后用过午膳仅歪在美人榻上合了会子眼,凤栖殿里寂静无声只闻雕廊下吱吱叫着的娇嫩鹂声,睡到一半,只闻小宫女聚在廊下说事,嗡嗡吵得耳廓疼,闭着眼抓起榻上一个物件就扔过去:“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宫这里嚼舌头!”
刺耳响亮的碎裂声响彻殿中,小宫女吓得进殿请罪,迭声求饶:“皇后娘娘饶命。”
正欲处置她们,殿外绯红影子疾奔进殿,直唤:“母后……”何皇后才
睁眸,大宫女一个眼色,小宫女们如蒙大赦,急急退出去。
珍珠坠成的九天珠帘碰撞叮当,昭阳似是一团火,烧红了殿内鸾凤展翅的杏黄锦帐,何皇后微微蹙眉:“又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昭阳香汗淋淋,气的双颊绯红:“母后难道没有听说么,宫里都传遍了,说临观那个贱婢有仙人相助,一夜倾城,还说这天下第一美人非她莫属,那我算什么?”何皇后无动于衷倚在榻上,昭阳急急上前拉她衣袖,重重叫道:“母后!”
“闭嘴!”
何皇后突甩开她,冷冽一声,她额上风钗颤颤,晃在眉心间,只见亮白光晕闪过狠冷的目光,惊得昭阳顿时面白僵在榻前,何皇后面色微缓,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袖角,侧脸吩咐:“给殿下端些果茶来去去汗。”
一侧恭敬的一声:“是。”
何皇后这才转脸轻斥道:“你就是沉不住气。”
昭阳气哼哼在美人榻侧的锦凳上坐下,道:“女儿怎能沉得住气,父皇这么久未到风栖宫,连乾坤殿也不让我去了,却天天让那个脏女人陪在身侧……”却见何皇后面色愈冷,只吓得不敢再说,嗫嚅道:“才收拾了一个吴充媛,现在那个临观也敢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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