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阙有点不满:“姑姑怎对着妖儿就自称臣下了。”他气哼了一声,有些发恼的低低开口:“妖儿并不是故意想动太后奶奶的人,只是姑姑你惹娘亲生气了哦,谁敢欺负娘亲,我和父皇都不会饶她!”
殊儿看着他那张可爱白嫩的小脸,一时竟慑的说不出话来。
那次被人称作“夫人”这次又被称作“殿下”上官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冥冥中似有一双手将她带至无法掌控的轨迹,她为何失去了记忆,为何寒爷和上官渊都不愿她记起来,若是之前过的幸福,他们又何苦这样阻挠他,她不怕双方旁的,只怕另有隐情……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的隐情。
方进殿便急急从他臂弯里逃出来,敛了神情低眉垂眼:“臣下此次进宫,乃是受芳华殿下所托。”
他看着她,略略挑眉,她这才将芳华交给她的锦袋捧出来垂首高高举起:“臣下奉命将此物交与陛下。”
锦袋之上开着莲花并连蒂,鸳鸯双双对对游过春水,一针一线莫不诉说着女儿心事,看着那锦袋,仿佛都能想象到芳华痴痴在灯下刺绣的情景。赫连瑜神情渐沉,唇瓣微抿:“你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她垂首重重咬字:“是。望陛下收下尽快回应殿下,臣下也好交差。”
他闻言冷笑一声,拂袖一扫,上官漫只觉腕上一麻,锦袋无声落地,她讶异抬起眼来,他冷着脸蓦然逼近,深邃眼窝里幽蓝的眸子,只让她想起旷野里嗜血的狼,她心下顿震,被他逼的步步后退,他伸臂将她圈到角落,她终无处可逃,他眼里似是幽蓝湖水里浮起的碎冰,泠泠泛着幽芒,他嗓音沙哑,溢出澎湃怒气:“你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只觉他此刻全身都透着危险气息,她心中顿时抵触警惕,身子紧绷,口干舌燥,忍不住舔舔唇,垂下眼:“我怎敢逼你。”余光里他眸子便是蓦然一身,脑中顿时一个激灵闪过,他气息已乱,滚烫拂到她颊边碎发上,她慌乱开口:“你若动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
攥紧了手心瞪眼看他。
他那么怕她生气,现在只是吓吓她,他不敢。
他不敢。
眼前一花,他猛将她打横抱起,她蓦然瞪大了眼,他沉着脸大步进了内室,毫不怜惜将她扔到龙榻之上。她被撞得脑中微眩,狼狈欲爬起来,他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便狠狠吻下来,她只觉一阵窒息,直直坠到云雾之中,只闻皆是两人短促儿粗重的呼吸,混乱中只见他闭起的狭长眉眼,她忍不住阖上眼,觉他的指灵活穿过衣襟,解开绦带,轻罗纷纷而落,他指尖微凉拂过滚烫的肌肤,滑过滑嫩纤细腰际,落到胸前耸起上,轻轻挑弄,她惊喘一声,身子蓦然猛颤,纤臂不自觉环紧他颈上。他突“唔”了一声,暂时放过她微肿的唇,望着她眉眼里皆是戏谑笑意,她犹在云雾里,他指尖在她胸前一划,她身子又是一颤,却闻他嗓音低哑,气息灼热喷到她面上:”
这里倒是比之前丰满了些。”
她怔了怔,面色顿由绯到红,霎时漫过耳际,她恼羞成怒抬膝便往他胯间撞,他慌的抬眉,忙探出一只手来狠狠压下,下一刻重重咬着她的唇,有些咬牙切齿:“你真舍得?”
她忍不住便想笑,却觉他按住她膝盖的手突探进裙里顺着修长纤腿一路向上探去,她才知道慌,手足无措去捂,被他另一手捉了双腕举过发顶,他俯下身来侧头吻她,她长睫剧颤,意识迷离,滚烫的身子在他掌中瑟瑟如蕊,恍惚就这样顺从了,顺着意愿迎合他,忽听不知哪里“叮”的一声,如睛天疾雷,她脑中蓦地清明,赫连瑜身子亦是一顿,回头瞧过去。
只见一身形纤细的女子窈窕立在内室玄色幔帐旁,杏目圆睁,掩唇直笑:“哟,我来的不巧。”美目在上官漫慢慢脸上一绕,旋即笑了:“你们继饶”
上官漫心中羞辱难当,垂下眼忙扯过一旁锦余遮住近乎一丝不牲的身体,再抬眼双眸如水,漫然打量那女子。
她女子眉眼极是温柔美丽,看着竟觉熟悉,着一袭翠纹织锦羽缎宫裳,围裳下碧浅色百褶如意月裙,发鬃后梳,露出一张轮廓姣好的脸庞,眸如宁静幽湖,亦是会看着她,发上并不见过多珠饰,只用一只赤金五尾凤钗绾在脑后,随她动作,凤尾颤颤巍巍,犀利金芒扫到幔帐上凌乱白影,穿戴的这般素净老气,上官漫不由皱眉,看她年纪也不过比自己长几岁,何故穿成如此,又是什么身份,竟堂而皇之进了天子行宫内室,又是与赫连瑜这样亲昵的姿态,她在这厢胡思乱想,只听柔妃兀自笑了:“我不过是个无用的遗孀罢了。”话音未落,赫连瑜却蹙了眉,低问:“什么事?”
他嗓音尚带着不自然的低哑,暖昧的让人心中一阵酥痒。
柔妃索性往那花壁上一靠,抬起眼来妩媚一笑:“倒没什么事,不过太后想撮合我们两个,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上官漫眸中顿时一冷一凝,未等赫连瑜尚未开口,她抬起一双纤臂攀到赫连瑜颈上,起身伏在他耳畔柔软低语:“陛下还要说多久。”
赫连瑜身形微微一震,臂弯收紧她主动贴过来的腰肢,转过脸来看她,她本能向后一躲,只见他眼里皆是椰揄笑意,刹那天地失色。
他看着她笑对身后的柔妃道:“我知道了。”
柔妃见室内这般光景,神情竟有些恍惚,怔了怔,转身离去。
见柔妃离开,上官漫神色一凉,“啪”的一拍腰身上箍的紧紧的手,冷冷蹙眉:“请陛下松手。……
他不自觉看她的样子,发髻松松垂落肩头映着瓷一般白皙脸庞,双眸潋滟如水,两颊微酡含春,薄衫凌乱遮映,白皙香肩酥乳隐现,她身上女子特有的休香幽幽如鼻,便是心神为之一荡,看着她目光渐炙,忍不住哑声笑:“我此时若是松开,便是此生枉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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