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燃烧着破旧的平房,除去夜风中的虎虎声安静得不可思议。
所有楼房的门窗都关着,甚至还有看热闹的人围观指点,但是不可置信看着一切的泰若伯只能听到火焰的咆哮。
“爷爷!大姐!三弟!”
他冲进火焰里去,没有人出来阻拦也没人愿意接近火舌拉住他。但围观的人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把消防车堵在火场之外无法靠近。有的人竟然还因方圆百里内唯一的丑陋房屋消失加快城市化步伐而欣喜地讨论,要是在这儿起一所楼房我也买栋房云云。
泰若伯的头上传来发质烧焦的味道,身上的汗毛一了而光,忍受着火辣辣的灼热和喉咙吸入热烟的痛苦他冲进熟悉的家室,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正在燃烧着的人类躯体。
“爷爷!”他跑过去抱起老人试图扑灭老人身上的火焰,却发现在灼热的环境里老人的身体冰冷的可怕。
翻过爷爷的身体,是一张狰狞铁青的脸,难看极了,一点都不像平常笑得憨厚朴实的残废老农。爷爷的身下是一片干黑的血迹,他将颤抖的手按在圆洞型的伤口上,干焦得挂手,像是早已流干的伤口再挤不出一滴血。
他如梦方醒站起来想寻找姐弟却猛地头晕两眼发黑栽倒,正上方燃断的房椽直砸上去!
火焰毫不留情的将烤得通红的皮肉霎那灼白褪黑,熟肉烤焦的味道伴随青烟从他的背上燃起。
他要和爷爷一起去了吗?爷爷会不会怪罪他丢下大姐和三弟?
正胡思乱想着包裹着火焰的椽子被撑起,他身体一轻被只有力的手臂捞起被扛出火场。
“放开我,我的家人在里面……”
泰若伯话音刚落面冲下摔到地上,他试图用双臂支撑着爬起来,肩膀火辣辣连心透骨的痛却使他再次摔回地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救他的人,医务人员已将他围住拽上救护车。
病床上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他们只找到他一个生还者。
麻木得连泪水都流不出。
“现在我家的房契在谁手里?”
他冷冷的问道,淡漠而冰澈透骨。
“好像是被什么圣教‘天启’接管……”
天启!
看着影像里坐在病床上指节攥得发白的泰若伯,茉莉非常的难过。那张愤怒而狰狞的脸曾在绑架她时的佩伊小姐脸上见过。一直照看她的佩伊小姐因为借不到钱救母亲而心生怨恨,而这个人也是为家人的惨死被仇恨的怒火焰燃尽理智。难道就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水之元素精魂,我们是历史的旁观者,不可干涉自然运程。”仿佛回应茉莉的心声妖异的声音回答。
“不是的!我是人,我能做到!” 茉莉含泪大喊,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在心底压抑已久终于找到迸发的机会。
曾经没有办法帮佩伊小姐,这一次——哪怕一点点也好,一定要做些什么!
昏迷的茉莉忽然张开眼,伸出手臂搂住泰若伯的脖子;淡蓝的流质物溶解进风壁,风层逐渐平缓最后停顿下来。
她放声高歌,凄哑的曲调渲染开来,海浪般拍打着灵魂的堤岸,迎接着逆风飘翔的海燕。
一股暖意滴入寒酷的冰封。
………………
“金达?”
小惠忍不住呼唤,刚才金达感觉上像是要消失掉一样。
“没什么。”
「并非水之元素神的残留意志被人类吞噬,而是新的神氏取代旧神。与我们看到的未来不同,世界了脱离轨道。真令人期待。你说是么,另一个我?」
历史进入分歧点。
革新与毁灭,人们选择了其中的一条路,但是否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谁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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