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两档案袋钱,粗略估计有一万块,菁莪对眼下这种不记名的贴花式储蓄信任度不高,打算全买成古董和黄金。
把钱收好,三人出门向外,秦立桓到紫藤花树下站了站。
这棵树和鹿城老家的那株百年紫藤没法比,却也摇曳着不少玲珑婆娑的花。
“从老家移来的那株?”
菁莪点头,默了一会儿又说:“姑姑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先前大哥给我和韩蜀写了信,当时就把我和韩蜀吓坏了,刚才又听冬子说了一些,白翎的事他也说了。
菁菁,我很惭愧,让你承担了这么多,若不是你,我和爸妈恐怕已经遭逢大难了,韩蜀可能也会被连累。”秦立桓很愧疚又很后怕地说。
“白翎做什么事了?”韩蜀问。白翎的事他还不知道。
“她父母,也就是白荆山夫妻,是何楚生的上级,掌管着一个庞大的特务网。
你们走后没多久,小昭和邵华等人察觉到了白翎不正常,刚把调查方向转向他们家,她就和一个空军师政委结婚了。
何文骏,就是姑姑和何楚生生下的那个孩子,姑姑难产而亡,他出生没几天就被人抱走了,训练成了专业的小特务。
白家注意到了我,把他派到了我身边,暴露后想要挟持我,被击毙。
后来又通过小荷查到抱走他的人是白翎母亲,证据链闭环。就这样。
小荷你们知道吗?韩蜀你见过她,就是有一次咱们坐船,她落水受伤,我给敷药的那个,她后来参了军上了卫校,现在是冬子的女朋友,在师部医院见习。”
菁莪说的轻描淡写,韩蜀却是把她的手紧了再紧,他和秦立桓一样后怕。
除了后怕,更庆幸,庆幸有菁莪,否则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把真相揭开。
菁莪接着说:“姑姑当年的事查清楚后,爹很伤心,心里提了十几年的劲一下松了,生了场大病。
我让他办病退,他不听,现在铁路局做点零碎工作,偶尔也跟车在蚌市、这里和老家三地之间跑跑,看看家,帮我们捎带点东西。你回来的事,和他说了没?”
秦立桓点头,“打电话了,他不在,请人转告了。”
“嗯,他想把姑姑的坟迁回老家,我当时说等你回来,也等我娘入土满三年,他同意了,正惦记着呢。
但是,哥,我明确和你说,我不会去继父的老家。
我娘死在那里,我也从那里死里逃生,我不会回去重温噩梦,我也不想你去了解噩梦。
我会把我娘记在心里,也可以悄悄去给她上坟,但不想让继父一家人知道还有我这个人。
对于姑姑的事,我放弃发言权,你要愿意去迁坟你就——”
“迁什么迁?入土即为安,不迁。彩真娘的不迁,姑姑的更不迁。”菁莪没说完,秦立桓就把她打断,从听见妹妹说噩梦时他就心疼眼睛酸,
“姑姑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没办法和死人生气,但还是别让她去打扰父母了。
彩真娘用心抚养你一场,又英年早逝,咱们把她记在心里。
不是有一份她抚养烈士遗孤的表彰吗,明年清明回一趟老家,用那个给她立一个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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