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熠个子不高。
身体看起来不健壮,但比玉枕山好一些。
躺在地面上时,骨头乱了、肉也烂了。
不像个人。
生的雨落下,死的魂上挂不上一滴。
生死相隔,一丝之间。
玉枕山没认出来的。
谢行止怕他被吓到,没允许他继续待着。
……
回去的路上,车内依旧寂静。
玉枕山靠在座位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拍在车玻璃上。
砰砰訇訇、砰砰訇訇、砰砰訇訇……
玉枕山没能如常睡着,
眼睛有些酸疼,哭多了,被泪蛰了。
他脖颈也软的不行,枕在先生肩上。
谢行止没躲,只是整衣危坐,轻微调整姿态。
枕得更舒服了些。
玉枕山困意来袭,在车流雨声中渐渐入睡。
逢荼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斜了大少爷一眼。
还真是宁睡好床一角,不睡烂床一遭。
瞧那金贵少爷的嘴角,怕是睡在高枕上,梦里也香甜。
谢行止开口:“小荼,此次阴事的磁场与那只黄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逢荼肃然正色,如实道:“没错。”
“老板你放心,那只黄鼬还在我的布袋里呢,我觉察得到……方才靠近赵知熠时,它有一些反应。”
他思之再三,嘀咕道:“老板。你说会不会是一家的,同一家道场出来的。身上的业力和念力自然就一样了……”
“但要是真这样,这件事可就大了!”
逢荼脸一白,余光瞥了眼腰间。
普普通通的麻布袋,不新奇。但只要是行家瞧一瞧,自知里头深浅。
尤是上面朱砂点笔,绝非庸人所化。
是逢荼初侍东主时,不问世事的老板送的见面礼。
头回儿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逢荼当时就发誓:誓死追随大老板,绝不跑路,绝不偷懒。
它挂在腰间已有数十年,依然光洁如新,吃了许多保养。
那只黄鼬有些道行,在袋中些许时日,还有动静。
方才观测,这黄鼬存了与同伴连结的心思——想要求救。
若真如逢荼所说。这两只邪魅是出自同一家道场。且起了邪念为害一方。
这北津城,一定有人炸了堂。主家不知还活着吗?
谢行止面色凝滞。本能看向身侧之人。
玉娇娇枕着他睡了,很熟。面若春融、酣眠无忧。
祥和的与外界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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