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狼出洞了!”徐海东对身边的政委说,“通知刘军长和郭书记,带着伤病员和群众,马上绕道张家(土旁)南侧,继续前进!”(霸气 书库 |。。)
“程团长,集合队伍,随我来!”徐海东命令三团团长程启波说。
徐海东率领第三团阴击北追之敌,之后,继续北撤。
大别山的每一条沟岔,每一个村庄,徐海东都是熟悉的,左转吉转,转得敌人晕头转向。
徐海东的战术就是跑,日夜不停,马不停蹄。把敌人拖得疲惫不堪,徐海东领着第一、三团一拐,朝东转南,寻找郭述申和刘士奇去了。
第三天拂晓。徐海东和郭述申他们会师了。
“你这‘声东偷西、调虎离山’的游击战打得真漂亮,拖得曾万钟团团转,望尘莫及呀!”刘士奇赞叹地说。
郭述申说:“虎入深山任咆哮吗!”
徐海东见大家又会合了,很高兴,也吹起牛了:“别忘了,我是青山大学毕业呀!打游击对于我来说,就像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逗得大家都笑了,他自己脸上的酒窝也更深了。
“不过,我们这一仗损失也很惨重呀!”稍过片刻,刘士奇沉痛地说。
“怎么回事?”徐海东急切地问。
“四五百名伤病员、群众和医护人员全被敌人杀害了。”刘士奇把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我和郭书记正和迎面来的一小股敌人打仗,一个装扮红军排长模样的人,跑到部分伤病员藏身的地方。假借我和郭书记的名义把那四五百人领到山凹里,被事先埋伏好的敌人,一个不剩,全都给屠杀了。
刘士奇说完,徐海东泪流满面,泡头痛哭。作为红军师长,没能将这些同志带出去,他感到惭愧和内疚。他面对这些同志遇难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安息吧!死难的同志们!
红军将士们化悲痛为力量,又踏上向东南的征程。
10月9 日。宿松趾风河。
大别山的十月,绿色依存。崖上黄花,星星点点;林里鸟雀,叽叽喳喳。
这和平的早晨是短暂的,战斗,在等待红军指战员。
徐海东率领一团打前站,行军到趾风河以东的栗树嘴、昔家垄之间时,遭到敌人陈调元第四十六师两个团的堵击。郭述申、刘士奇、吴保才等军师首长先后赶到。他们登上一个山头,观察地形。
“趾风河可以做个战场。”徐海东首先提议说,“打游击,光游不击不行;光击不游,也不行。这里地形对我们有利,可以在这给敌人一击。”
一拍即合,大家纷纷赞同。
徐海东分析道:“自从四五百伤病员、群众惨遭杀害以来,红军指战员们报仇情绪高涨、求战心切。眼前敌人,是陈调元的第四十六师的两个团,四十六师在敌军中,力量最弱。集中全军力量,歼灭该敌是有把握的。”
战斗于下午1 时打响。
徐海东率领第七十九师一团迂回到敌人侧后,其他各团从正面发起攻击。徐海东所部迅速攻占小石门制高点,切断敌人的退路,敌人顿时乱作一团。其他各团也乘势发起猛烈的攻击。激战至16时,毙伤俘敌约一个团,俘敌副团长一名,缴获迫击炮两门、机枪八挺、步枪五百多支、子弹四万余发。随后,红军撤到趾风河南北一张,控制叫雨尖、白崖寨等制高点,以防敌人反扑。
第二天,敌梁冠英第三十二师及宿松反动地方武装陈金旺“猎虎队”,从陈汉沟方向追来,占领了趾风河西南的云天岭等制高点,凭着猛烈的火力掩护,疯狂地向红军叫雨尖一线阵地攻击。敌陈调元第四十六师的两个团残部,也从趾风河以东向红军攻击。红军腹背受敌。战局呈胶着状态。激战至黄昏,徐海东决定主动撤出战斗,乘夜继续前进。
趾风河战斗,虽然没有打破敌人的围堵,但狠狠的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在一个时期内,敌人未敢轻举妄动,为红二十七军转移赢得了时间。
10月12日。长江北岸张家铺。
张家埔是安徽宿松县长江北岸的一个小村庄。
前有大江横阵、波涛汹涌,一道天堑;后有几万敌兵围追,穷凶极恶,近在尺咫;部队长途奔涉,疲惫至极,人寡势弱。
怎么办?
江水浩荡澎湃,徐海东、郭述申、刘士奇三人的心潮也在翻滚不安。
“干脆渡过长江,到江南的阳新、大冶一带去打游击。”刘士奇坐在草堆上,皱着眉头说。
徐海东脱下已破烂不堪的草鞋,沉吟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那不是好办法啊!江南的反动道会门很多,尤其是红枪会被地主老财控制见了红军就杀,国民党军队驻扎得也很多。我们这一股疲惫之师过江,恐怕难以站住脚。”
“要么与敌人决一死战,还返回去,能冲出多少算多少!”刘士奇唉叹着说。
“不行,这个方法不行,伤病员群众怎么办?”郭述申手捋着多天没顾上剪的短胡子说:“回去,是个法儿,但不能硬拼!”
“对!回苏区!回皖西北、鄂东北!”徐海东听到郭述申讲的话,眼睛一亮,光着脚,站起来,果断地说,“回到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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