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是不是认下自己伤人?是不是招出是木无畏指使的?
你还想为你女婿狡辩?做梦!”
荀封芮脸色一寒:“西门老匹夫!向天高的确是老夫家中护卫!
老夫到时,他已是被大刑打残,谁知道是不是他顶不住酷刑胡乱招认!
现在木无畏说是你家儿子调戏老夫女儿在先,那便是你教养无方,木无畏出手制止乃正当行径!
按大周律,调戏良家女子者,杖一百,流岭南!
你莫不是怕老夫上金殿告你家儿子,你才倒打一耙,说老夫女儿撞的你儿子吧!”
西门楚气得手发颤,荀封芮这老匹夫又将事情给调转了过来。
若是这么推测,荀封芮的话也是站得住脚的,王侯子弟被发配之事,又不是没有先例。
丰邑侯姜远当年就被发配了嘛,起因不也是当街放翻了上官沅芷。
公堂案台后的裴石与张康夫、张贤礼也有些不满,对向天高用了大刑是没错,可他也没当场招啊。
这不是西门楚来了后,他才招的么。
荀封芮这么说,不就是在指责他们仨与西门楚合谋用酷刑逼向天高么。
此时公堂之上在无形中乱成一锅粥,谁与谁是一伙的,根本就拉扯不清。
赵铠冷笑一声,看向荀封芮的目光如利剑:
“荀中书令,倒是会歪曲事实!
向天高是你家护卫,他行凶之时是有目击证人的,证物也齐全!
而木无畏是你未来女婿,你护他也合情理,但不是你护着,就可以颠倒事非的!
按你刚才所说,受害的西门兄弟反成了事端挑起者,你未来女婿反成好人了。”
荀封芮朝赵铠拱了拱手,正色道:
“王爷,老臣必要先声明,木无畏与小女仅是同窗,而非老臣之未来女婿。
再者,老臣也是基于木无畏所说,反向推测西门大人的动机。
至于老臣家的护卫伤人,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老臣也无话可说,他伤人了便是伤人了,绝不为他开脱。
但至于说是谁指使的他,这就要实证了,不能单凭他一口咬定就行的。”
赵铠被驳住,恨恨的甩了一下衣袖,也不言语了。
西门楚愤声说道:“荀老匹夫,你敢质疑老夫?”
荀封芮哼道:“公堂之上打官司,有疑点,为何不能质疑?心虚者才怕这个!”
西门楚恨不得扑上去给荀封芮一顿老拳,向天高伤人已成铁证,荀封芮却仍在这死护。
说死护也不对,因为荀封芮根本不在乎向天高的死活,一直扬言该怎么判便怎么判,他的目的应该是保木无畏。
女婿与护卫,当然死护卫划算了。
这就使得西门楚胸中恶气难出。
西门楚要的不只是向天高与木无畏死,而是要挖出指使向天高的人,他与赵铠深信是荀、姜二人联手做的局。
但就算向天高现在指认了木无畏,就算将木无畏也一起杀了,又有什么用。
可现在的情形是,连木无畏都极难拿下,更别说木无畏背后的人了。
而此时的木无畏却好似局外人,上得公堂来,就被问了三个问题,全是这帮老家伙在打嘴仗,他反倒成旁观者了。
一旁的木然却是冷汗直流,他看得清楚明白,这是大家族的对决,木无畏就似处于风暴眼中的棋子。
现在看起来好似平静,但木无畏随时都可能被风暴撕的粉碎。
谁都想将他当棋子,谁都可以随时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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