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们大家把管长龙的瞎老娘弄下车,然后放到管长龙的后背,管长龙背着往台阶上走。
这时,从台阶上下来一个人,这个人戴着大棉帽子,是狐狸皮的,毛很长,挡住了脸,只有眼镜和鼻子露在外边。
这人虽然穿得很厚,但是步履矫健,下台阶非常灵巧轻便。眨眼间走下台阶朝左拐去。
管长龙身强力壮,背着他老娘也不用人扶着,我们都是在身后跟着。所以,我有闲暇时间看着那个人。
这人咋这么熟悉,我不容多想,急忙跟了上去。我一跟着,他却加快了脚步。从敏捷的步伐,到没有回头就知道有人跟着,这个人一定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不回头看也知道有人跟上来了。
他脚步快,我也快,我们俩是越走越快。
我听到身后金河的声音:“你干啥去?”我没有回答金河,更没有回头看,而是盯着前边的人加快脚步追赶。
开始觉得这个人熟悉,追着追着,脑海里呈现出一个人——燕子张。对,没错,是燕子张,他怎么在这里。我大声喊道:“燕子张,你站住。”
就在大声喊叫的时候,燕子张拐进了一个屋子,我追到门前一看,门上写着职工宿舍四个字。
我推门进去,走廊没人,我挨个屋子查找。但每个屋子的门都是关着的,看不清楚里边有没有人。
我只好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往里边偷看,就在我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细看的时候,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哎呀”一声,急忙回头。
汤院长站在我的身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你找什么?”我一听她这样问,觉得有点问题。她要是问“你看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奇,找什么,好像是知道我在找人。
我急忙笑着说:“是汤院长啊!我不找什么,随便看看。”
汤院长盯着我问:“警察的本能?”“是,是吧!不过,刚才的那个人像是燕子张。”我对汤院长肯定地说。
“你在说什么?什么燕子张麻雀李的?我这里都没有。”汤院长矢口否认。我急忙辩解说:“真的汤院长,真的是燕子张,他是江洋大盗,是不是来你们医院行窃的!他非常危险!”
突然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开了,闪出一个人影,我扭头一看正是燕子张,还是那身打扮,我拔腿就追。
突然,脚下一绊,我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坚硬的水泥地,摔得我伯拉盖儿生疼生疼的。
我咬着牙站起来,早已没了燕子张的踪影。我看着汤院长,她仍然平静如水,我看看地上,啥也没有,我奇怪了,我是怎么绊倒的。
“我是咋摔倒的?”我问汤院长。汤院长回答说:“你咋摔倒的,应该问你自己,你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摔倒。”
是有道理,我问自己,我是咋摔倒的,我也不知道。
我嘶嘶哈哈地呻吟着,汤院长说:“摔得挺重,去看医生吧!免费的。”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没把我气死。你有医生,可是谁管我的疼痛?
“去吧!忙你的!回去好好尽你局长的职责,保护好你和家人。圣约翰,由我负责,包括你妻女的安全,不劳烦你操心!”汤院长仍然是那么平静和淡定。
看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我气得一跺脚,但没有用力,用力膝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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