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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珀蝉鸣 三星堆古玉人记事下卷(第1页)

蜀珀蝉鸣:三星堆古玉人记事

下卷:祭台通神·琥珀传薪

第一回祭日晨兴:岷水含光映祭仪

商代晚期的癸巳年秋祭日,天还未亮,三星堆聚落的炊烟已顺着岷山的风往上飘,像无数根白色的线,要把天地缝在一起。石生背着装满“神水”的鹿皮囊,从岷江岸边往祭台赶——这水是他凌晨在岷江江心取的,那时月亮还挂在崖边,像一块浸了水的玉,江水裹着月光,舀进囊里时,竟泛着细碎的银波,巫咸大祭司说,“江心的水沾着月神的气,能洗去祭器上的尘,让神魄更清明”。

祭台周围早已站满了聚落的人,男人们穿着葛布短衫,腰间系着玉饰;女人们梳着双鬟,发间插着兰草;孩子们被母亲抱在怀里,手里攥着粟米糕,糕上的蝉纹被晨露浸得软润,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活蝉。石生走到祭台东侧,把鹿皮囊递给巫祝,巫祝接过皮囊,将水倒进玉盘里,玉盘是柏父去年雕的,盘底刻着蝉纹,水倒进去时,蝉纹在光里浮起来,像蝉在水里游。

不远处,柏父正和阿竹一起整理祭器。柏父手里捧着一块玉璋,璋上的蝉纹是他刻的,与琥珀坠上的纹一脉相承;阿竹则捧着青铜爵,爵口擦得发亮,能照见天上的云。“师父,您看那琥珀坠,会不会在祭台上发光?”阿竹小声问,眼睛盯着巫祝手里的青铜匣,匣上的蝉纹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柏父点点头,手指摩挲着玉璋的棱:“会的。那里面住着蝉神,到了祭天的时候,它会把太阳的光引下来。”

辰时初,巫咸大祭司从聚落的主屋走出。他穿着赭色的祭袍,袍角绣着蝉纹,腰间系着青铜杖,杖上的鸟形饰件在光里泛着青。他走到祭台中央,转身面对众人,声音像岷江的水,沉稳又绵长:“今日祭天,请神魄归位,愿蜀地风调雨顺,粟米满仓。”话音落时,远处的岷山传来一声蝉鸣,清越得像玉磬敲过,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说,这是蝉神应了。

石生站在人群里,望着祭台。晨雾慢慢散开,阳光照在青铜神树上,枝干上的鸟饰件投下细碎的影,落在黄金面具上,面具的眼窝里仿佛有光在流动。他忽然想起在岷山崖壁上找到琥珀的那天,阳光也是这样,裹着蜜色的光,把蝉的影子印在他的衣襟上。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团“凝固的日光”,会在今日的祭台上,成为连接古蜀人与天地的桥。

第二回神坠登坛:金面翠树承天语

巳时到,祭仪正式开始。两名巫祝捧着青铜匣,缓步走上祭台。匣上的蝉纹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每走一步,匣里的琥珀坠就轻轻撞一下匣壁,发出极轻的“嗒”声,像蝉在啄食桑叶。众人都抬起头,目光跟着青铜匣走,连怀里的孩子都忘了哭,小手指着祭台,嘴里咿呀地叫着“蝉,蝉”。

巫咸大祭司走到青铜神树前,伸出双手。巫祝打开匣盖,取出琥珀坠——那一刻,阳光正好落在琥珀上,蜜色的光瞬间漫开,像把整个祭台都裹进了暖里。琥珀里的蝉在光中愈发清晰,翅脉上的细纹像被镀了金,连腿上的绒毛都看得分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出来。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有人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祈愿的话。

大祭司捧着琥珀坠,走到神树的第三根枝桠前——那是神树最粗的一根枝,枝上缠着青藤,藤上开着淡紫色的花,是阿竹前几日特意攀上去系的,说“青藤能引神,让蝉神顺着藤爬进神树里”。大祭司把琥珀坠挂在枝桠上的玉钩上,玉钩是用和田玉磨的,泛着白,与琥珀的蜜色相映,像一朵玉花托着一团蜜。

挂好琥珀坠,大祭司后退三步,举起青铜杖。杖尖指向太阳,巫祝们立刻吹响了骨笛,笛声清越,像晨风拂过竹林;另一边,敲玉磬的人也动了手,“叮叮”的声音像雨滴落在玉盘上。大祭司闭上眼睛,嘴里念起祈神的咒,声音忽高忽低,像岷江的浪,有时轻得像雾,有时重得像崖。

忽然,琥珀坠动了。不是风刮的,是它自己轻轻转了起来,蜜色的光随着转动洒在神树上,落在黄金面具上,面具的嘴角仿佛向上弯了弯。人群里的石生看得真切,他看见琥珀里的蝉,翅尖好像颤了一下,一道极细的光从蝉翅上飘出来,顺着神树的枝干往上爬,一直爬到树顶的鸟饰件上。那鸟饰件忽然“啾”地叫了一声,像真鸟在啼——众人都跪了下去,连柏父也弯了腰,阿竹的眼里含着泪,小声说:“师父,蝉神显灵了,蝉神显灵了!”

第三回风扰祭仪:珀光护佑定心神

祭仪进行到午时,天上的云忽然变了颜色。原本湛蓝的天,慢慢飘来几朵乌云,风也大了起来,吹得神树上的青藤乱晃,琥珀坠在枝桠上摇摇晃晃,光也暗了几分。人群里开始有小声的议论,有人抬头看天,脸上露出慌色——去年秋祭时也刮过一阵大风,粟米收成少了三成,他们怕这风又会带来不好的兆头。

巫咸大祭司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握紧青铜杖,杖上的鸟饰件被风吹得乱颤。“稳住。”他对身边的巫祝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神魄在,不会让风扰了祭仪。”他走到琥珀坠前,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琥珀——那一刻,琥珀忽然亮了起来,比刚才更甚,蜜色的光像一团火,把周围的风都挡住了。

风越来越大,祭台上的松脂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有几支甚至灭了。阿竹站在祭台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他想冲上去重新点烛,却被柏父拉住了。“别去。”柏父的声音很稳,“看琥珀。”阿竹转头看向琥珀,只见琥珀里的蝉,翅脉上的光越来越亮,一道淡金色的光从琥珀里飘出来,落在灭了的烛火上,烛火“噗”地一下就着了,而且比刚才更旺,橘红色的火舌在风里稳稳地跳着,像被琥珀护着。

石生站在人群前排,他看见那道金光从琥珀里飘出来时,身上忽然暖了起来,像被太阳晒着。风刮过他的脸颊,却没了刚才的冷意,反而带着兰草的香——是祭台上的兰草束,被风吹得散了,花瓣落在琥珀上,沾着蜜色的光,像给琥珀镶了层花边。他忽然明白,母亲说的“蝉能通神”不是假话,这枚琥珀坠,真的在护着他们。

风刮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慢慢小了。乌云散开,太阳重新露出来,照在琥珀上,光更亮了。大祭司松了口气,举起青铜杖,对众人说:“神魄护佑,风已退去。今日的祭仪,定会让天地听见咱们的祈愿。”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把手里的粟米撒向天空,粟米落在祭台上,沾着琥珀的光,像撒了一把金粒。阿竹拉着柏父的手,笑得眼睛都眯了:“师父,我就知道,琥珀坠不会让咱们失望的。”柏父摸着阿竹的头,望着琥珀,眼里满是敬畏——他刻了一辈子玉,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神这么近。

第四回封藏神魄:千年约定待君寻

祭仪结束时,夕阳已经漫过岷山的顶,把祭台染成了橘红色。青铜神树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黄金面具上,像给面具盖了层纱。巫咸大祭司走到神树前,小心地取下琥珀坠——琥珀的光已经淡了些,像累了的蝉,安静地卧在他的掌心,内里的蝉仿佛也闭上了翅,回到了沉睡的模样。

“神魄已听过咱们的祈愿,该让它归位了。”大祭司对众人说。他转身走向祭台西侧的祭坑,坑是早就挖好的,深约丈余,坑底铺着晒干的兰草和松针,旁边摆着青铜神树的枝丫、黄金面具的残片,还有玉璋、玉璧——这些都是要和琥珀坠一起封藏的,是古蜀人给天地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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