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转身,眼底血丝密布:
“传旨——”
“封宫!自今日起,紫禁城内只进不出!”
“再传讷亲、傅恒、海兰察,即刻入宫!”
“朕要他们在天亮之前,把这只网,连根拽出来!”
……
天将破晓。
坤宁宫的小佛堂里,皇后一袭素衣,跪在蒲团上。
她面前,供着一尊小小的送子观音。
观音像前,摆着那只杏木雕花筒。
皇后拈了三炷香,轻声道:
“若天地有灵,便让幕后那只手,自己伸出来。”
话音未落,窗外一声惊雷。
春雷本不该在这时节响,却震得瓦檐上的残雪簌簌而落。
雪沫飞进佛堂,落在观音像的指尖,像一滴未化的泪。
与此同时,慈宁宫。
宪鹏捻着佛珠,听完了暗卫的汇报,长长叹了口气。
“皇帝到底年轻。
他以为封了宫,就能关住风声?
却不知——
风,从来都是从宫里吹出去的。”
她睁开眼,眸色深得像两口枯井。
“去,告诉豫嫔——
她若想活,便在天亮之前,把鄂尔泰的舌头,给哀家割下来。”
……
卯时正,东华门外,又一顶小轿落地。
轿帘掀开,下来的却是本该“卧病在床”的杏影。
她披着一件火红狐裘,脸色苍白得像雪,眼底却燃着两簇幽火。
她手里,握着那只杏木雕花筒。
筒里,塞着一张新写的字条:
“我要回北疆。
这一次,换我做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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